萧知宴眸子眯起,看着眼前拳头紧攥的弟弟,坦然道:“我不是……”
萧五郎喉咙发哽,半晌又问:“若有一日,我阻碍了二哥登上皇帝之位,二哥……会毫不犹豫的将我除去是吗?”
“对……”萧知宴颔首应声。
萧五郎拳头攥紧。
萧知宴现在在汴京是个什么处境,他心中应当清楚,他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应当将他这个五皇子笼络住才是,为何要将话回答的如此决绝?
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弟弟,也不在乎自己的助力,连骗他都不屑。
还是……和他赌气?
“二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兄弟之情?”萧五郎仿佛捶死挣扎一般,若是没有丝毫兄弟之情,又为什么要拿走写了父皇生辰八字的娃娃,他死了……局面对他来说不是更加有利吗?
“兄弟之情?”萧知宴挑唇,“我在北魏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在大邺……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我之间……哪里来的什么兄弟之情?”
“既然如此,你利用我同北魏谈条件,又为什么派人护我?我死了……不是更好谈条件!”
“不是护你,我派人……是为了谢云初。”
萧五郎睁着圆圆的眸子,只觉一股热流瞬时便冲击了眼眶:“所以,你对我冷淡,不是外冷内热……你从始至终就是个冰疙瘩!”
“萧知禹,回汴京与安阳公主成亲之后,就回你的封地去吧!趁着……我现在对你还没有起杀念。”萧知宴已经将衣裳穿戴整齐,理着衣袖开口,“任何同我争的人,我都不会容情!”
萧五郎眼泪几乎无法控制。
他一直都觉得,二哥是除了父皇之外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父皇有太多儿子,而二哥……只有他一个弟弟!
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萧知宴看着萧五郎转身决绝离开的背影,毫不在意整理衣袖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萧五郎跑远的模样,唇瓣嗫喏,最终却抿紧了唇。
后来在回汴京的路上,萧五郎再也没有去看过萧知宴,也未曾围在安阳公主的嫁车旁,安安静静单独坐了一驾马车,只有用膳时才会挤到谢云初的跟前,与谢云初一同用膳。
直到安阳公主的婢女前来询问,是否这几日萧五郎身体不适,萧五郎不想让安阳公主担忧,这才又骑马护卫在安阳公主嫁车旁。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