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收紧,目光也变得越发阴沉锐利。
为何?
萧知宴……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之前将谢云初当做云昭习惯了,出于一种本能。
或许……
“还能因为什么呢?”萧知宴抬眼,半张脸被烛火映亮,显得十分凌厉,唇角噙着戏谑的冷笑,“你是云昭的姐姐……她要你活着,你就不能死。”
果然。
谢云初唇角勾起,语声显得几分明快:“若是如此,殿下与下官之争,好似……下官占了些上风,至少殿下不能要我的命,可我……能取殿下的性命。”
“小谢大人可当真是……时时都不忘,本王性命啊。”萧知宴唇挑凉薄。
“殿下若回封地,王爷的性命……下官自然不会惦念。”谢云初说完,同萧知宴行礼告辞。
谢云初走后,偌大的屋子就显得十分空荡。
如同萧知宴此刻的心。
能与萧知宴做伴的除了这一室摇曳的烛火之外,便只剩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声。
萧知宴细细分析了自己如今回汴京,将会面临之事,也分析了能从皇帝那里全身而退的所有法子……
最好的,竟然就是回封地,以此来同皇帝表明自己无意皇位,而后再做绸缪。
萧知宴眉头紧皱。
听着雨声,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好似前路就在眼前,他却全然没了方向,胸中一腔的郁结,无处排解,眼底都是幽幽寂寂的冷光。
他摘下自己脸上的半幅面具,面无表情瞅着。
他想起皇帝一脸厌恶将这面具丢给他时的表情,皇帝是把耻辱一并丢给了他!
不论如何,仇是一定要报的!
他一定要让狗皇帝,在活着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死在他的眼前,让他最后别无选择,只能将皇位传给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子。
他要,如母后说的那般,堂堂正正成为大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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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怀王带着迎亲的大军,护着北魏安阳公主的嫁车入城。
百姓都出来看热闹,想瞧一瞧这北魏的公主何等国色天香,配不配得上他们样貌明艳的怀王。
长街挤的满满当当,万人空巷。
萧五郎人逢喜事精神爽,骑着白色骏马行在最前,一身鲜红绣着繁复金绣的华贵衣衫,颈脖上配着祥云坠宝玉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