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的,反正到我手上的人,我不让死……谁也抢不走。”顾神医表情悠哉悠哉,好似救谢云初这条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顾神医转过头睨了眼眼前这个性子洒脱的怀王,一点儿也不见外,指使道:“去问问,给谢家六郎药浴的药熬好了没有。”
萧五郎也不介意被指使,应了一声转身去问。
趁着屋内没有人,顾神医一边轻轻捻针,一边问纪京辞:“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纪京辞瞧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谢云初:“不后悔。”
“那你可得写一个生死状给我,若是试药死了,可赖不上我!”顾神医开口。
谁知,纪京辞早已经准备好了,从袖口拿出已经写好的切结书递给顾神医。
顾神医:“……”
拿过切结书顾神医看了眼,收好:“等着吧……今天晚上你的心肝肉就能醒来。”
“身子可能调理妥当?”纪京辞追问。
“放心吧!生在陈郡谢氏这样的大族,只要她的身份不被发现,凭借谢老儿对谢云初的在意,以上好的名贵汤药供养着,活个六七十没问题。”顾神医冲纪京辞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吧!”
谢云初要药浴,身边离不开人,陆氏是谢云初的生母不肯假手他人,亲自伺候,可谢云初年纪大了,谢雯蔓作为长姐还是要避忌。
顾神医又是男子,又不要旁人帮忙,纪京辞便留了下来……
陆氏有些难以启齿,却听纪京辞说:“夫人不必担忧,纪某将云初抱入浴桶中,劳烦夫人给云初脱衣,扶住别让汤药淹了云初的口鼻,顾神医这儿……若是夫人介意,纪某可说服顾神医蒙住双眼。”
“不不不!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眼下六郎的命要紧,顾神医能出手相助,我感激涕零!反正……纪先生和顾神医都已知晓!不碍事!”陆氏咬紧了牙关,什么女子贞洁哪里有她女儿的命重要。
“夫人开明。”纪京辞很庆幸谢云初此生有这样一位娘亲。
纪京辞俯身,将床榻上的谢云初抱起,只觉谢云初轻的像一片云彩,随时会乘风离去。
纪京辞小心翼翼将谢云初放入冒着热气的汤药浴桶之中,双臂都沉了进去,全然介意汤药弄脏了他的衣衫。
陆氏忙上前扶住谢云初,让她能勉强坐在药桶中,不至于滑下去。
“剩下的就有劳夫人了!”纪京辞行礼挑开垂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