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请我吃茶谢罪?”
“御赐之物,严大人不在家中供着,拿出来随意使用,可见……对北魏先皇并不恭敬。”
虽然谢云初知道严毅一向厚颜,还是难免的被气笑了。
“御赐之物当然是贴身带着物尽其用才算是不辜负先皇,小谢大人这弄坏了我北魏先皇御赐之物,请严某吃杯茶总不过分吧!”严毅张开双手,依旧挡住去路,死皮赖脸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瞧见马车内谢云初勾唇浅笑的模样,连忙开口:“唉唉唉……谢大人笑了!那就是应承了在下!耽误不了谢大人多久!也请谢大人体谅体谅在下,在下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听到这话,谢云初眉头抬了抬了。
受人之托……
怕是受云昭之托吧!
当初萧知宴将她的身份告知云昭,虽然安平侯信了谢云初后来的那些话,可云昭不见得会信。
尤其是,云昭心里清楚……萧知宴是不会骗她的。
谢云初冷清的双目看向严毅:“既然严大人是受人之托,那……也不妨一茶。”
“小谢大人当真是个好人啊!”严毅笑开来。
小舟、画舫穿梭的奔腾河流被余晖涂染成金色,高阔的拱桥金光熠熠。
金乌将将西沉,两岸重檐楼榭环绕的宽河上,便传来笙鼓……和莺歌燕舞的热闹之声。
随着天渐渐暗下,这汴京城竟是比白日里的还要热闹喧嚣。
河上、长街……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尘世的热闹和繁华。
谢云初为避嫌,选了临河繁华夜市中,茅草棚上冒着滚滚炊烟的茶棚。
严毅这位钟鸣鼎食之家长成的公子哥,瞧着眼前这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茶棚,眉头微紧……
棚子三面透风,摆了几张掉漆却擦的十分干净的桌子板凳,茅草檐下半垂着被洗的发白的粗布,里面儿烧得火红的炉子上坐着几个洗的锃亮的大铜壶。
摊位前面连个招牌都没有立,只用竹竿挑了个旗,上面写着个茶字。
严毅掩住眼底的嫌弃,转头示意护卫给了一锭银子,将摊位给包了下来,不让旁人进棚。
元宝用帕子给谢云初擦了桌子和櫈子,请谢云初坐下后,身材修长高大的严毅也弯腰从棚外进来,在谢云初对面坐下。
很快,看顾茶棚的汉子给两人上了茶退下。
严毅缓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