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望着面部轮廓挺立侧颜与萧五郎有几分相似的萧知宴,薄唇紧紧抿着。
萧知宴盯着谢云初:“如今老五肯定只能成为废子,老七……在老三的手下怕是也活不了多久,小谢大人还是同本王合作吧,如何?”
“燕王殿下这么坦诚相告,想来是不怕我告诉怀王,也不怕……在成都府被抓了。”谢云初语声极轻。
“自然!”萧知宴看了眼谢云初血珠子已经凝固的颈脖,“谢云初,本王还是那句话……你与本王合作是最稳妥的,我们彼此利用,彼此成全,不好吗?”
“殿下所言,下官会好好考虑,还请殿下……以后不要用迷香这种下作手段。”谢云初一字一句,“令人不齿。”
见谢云初忍着心底怒火的模样,萧知宴笑了一声,靠近了谢云初些许,道:“本王……本就不是个君子。”
“让护卫为你上药吧!”萧知宴将鲛人脂搁在床边,从床榻上起身,“换了药,本王就走了,也希望小谢大人能念我一点好。”
“不必劳烦……”谢云初见那女护卫上前,看向萧知宴,“我自己会上药,就算是燕王和这护卫仗着武功高强,强行给我上药……你们走后我还是会扒了,更不会记燕王的情,燕王不必费神了。”
萧知宴负在身后的拳头收紧,面上笑容不改:“那本王退一步,鲛人脂要用,我不希望有一日云昭看到你的疤痕,怪本王不守承诺!”
“那下官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谢云初拿起萧知宴送的鲛人脂,“殿下慢走不送。”
谢云初亲眼看着那女护卫将窗户推开,与萧知宴先后离开,将萧知宴送来的鲛人脂搁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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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冷霜月光,为怀王府的山石叠嶂,苍树绿竹,青瓦绵延的亭台楼榭,披了层银纱。
萧知宴带着护卫银寒刚从怀王府出来,转身将银寒踹得飞撞出去。
银寒惊慌失措跪下叩首:“主子,恕罪!”
萧知宴居高临下看着跪地头也不敢抬的银寒,眸色冷戾,语声让人脊背发寒:“谁准你……对她拔剑?”
银寒瞳仁颤抖,连忙请罪:“属下知罪!日后再也不敢了!”
萧知宴视线落在护卫右手之上:“回去后,自去领罚!若有下次……你的手就不用留了。”
说完,萧知宴上了马车。
银寒这才起身,忍着腹部的剧痛,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