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坐在原地不动,生生受了萧五郎一剑。
利剑穿透萧知宴的肩膀,避开了要害。
萧五郎……还是留情了!
他紧咬着牙关,一脚踩住椅子,用力将利剑按压下去,直到萧知宴的肩头只剩下宝剑的剑柄,兄弟二人相似的五官也离得极近:“再无嫌隙?!你杀了安阳!你杀了我最爱的人,你告诉我再无嫌隙!杀妻之仇……我很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萧知宴紧咬着牙,疼得额头青筋爆起,可不知道为何,伤口的疼……竟也没有抵过心脏的抽痛。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失去这个弟弟……
可如今,这个弟弟竟然对他动剑,萧知宴突然就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舍不得萧五郎死,而选择让安阳公主去死。
他扣住萧五郎的手臂,却没有狠心将已经站不稳的萧五郎推开,只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要同二哥翻脸?”
“我真的……想杀了你!”萧五郎咬紧了牙关,眼泪顺着高挺的鼻梁不断向下掉,满目都是怒火和毁天灭地的恨意,“可杀了你,污了我的剑!你这样恶心肮脏龌龊的人,就该被万人唾弃,这辈子都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和爱,孤独老死在所有人的算计之中!”
谢云初立在那两兄弟一旁,看得清楚萧五郎是当真动了杀念的,他想要杀了萧知宴为安阳报仇……
可萧知宴就坐在那里,萧五郎的剑便偏了方向,刺入了萧知宴的肩膀,只是将曾经旁人说萧知宴时,他会愤怒与旁人争执甚至厮杀的话,全都丢在萧知宴的身上。
萧五郎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知道,萧知宴已和北魏联手,若萧知宴一死……北魏还未走远的大军卷土重来,安平大营因为他的莽撞损失惨重,成都府恐怕不能相抗。
萧五郎倒是可以用自己和北魏谈条件,可他作为大邺的子民不能,作为大邺的皇子更是不屑……
萧知宴紧紧攥住萧五郎的手臂,咬着牙用力把人推开。
谢云初眼疾手快,接住踉跄倒地的萧五郎。
“滚!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兄弟情义!只有杀妻之恨,滚!”萧五郎愤怒高呼。
谢云初抬眸朝着纹丝不动的萧知宴看去:“燕王与萧师兄有杀妻之仇,难不成还指望着萧师兄能谅解?”
穿透萧知宴肩膀的长剑,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滴血,他紧咬着牙,攥住剑柄,将宝剑从肩膀上拔了出来,丢在地上,鲜血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