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谢大人饶命啊!”
“谢大人饶命啊!”
阴沉沉的牢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陈文嘉瞳仁颤抖膝行上前想要拽谢云初的衣角,可还没碰到就被万竹一脚踹开。
“谢大人,您饶了我吧!念在……念在我陈家与谢大人家是姻亲,念在您三婶母的份儿上,饶了我吧!咱们……咱们可都是自家亲戚!以后……我一定为谢大人之命是从!”陈文嘉慌的不成样子,声音里带着哭腔求饶。
谢云初微微抬起下颚,就坐在那桌案之后,静静看着三个侍御史和七个主簿行刑,神色漠然。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焦肉味,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御史台狱
赤着膀子的差役已经全身是汗,见人晕过去,便用辣椒水泼醒,辣椒水滑入眼睛里,疼得哇哇乱叫。
关青云就跪在三皇子的尸身旁,听着惨叫……感觉到鲜血流淌道自己腿边,弄湿了他的官袍,两股战战,抖如筛糠。
那鞭子和板子好像打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指和脚趾指甲盖里好似也被插入了无数银针,行刑之人正在用火烤着银针,又疼又烫……生不如死!
关青云抬头朝着桌案后的谢云初瞧了眼,那明明生的如玉雕般景致好看的面容无丝毫波动,手肘担在坐椅扶手上,身子往右歪着,指尖跟随着惨叫声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座椅扶手,好似不是在听人受刑,而是在听戏曲。
谢云初……她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她一个女子,竟然就坐在这里,听着这么多人用刑,毫不在意!
这个人,该是怎么样的铁石心肠!
关青云只觉脊背寒意丛生,身子止不住颤栗着,甚至能够预见到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凄惨。
许是怕到了极致,也明白谢云初绝不会放了他,关青云大着胆子抬头看向谢云初:“谢大人滥用私刑,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吗?!”
谢云初敲点坐椅扶手的手指一顿,睁开眼看着关青云,并未回答,只挑唇冷笑一声:“关御史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谢云初语气并不严厉,可关青云却实实在在能感觉到谢云初平静语声之下汹涌澎湃的杀气,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一般瘫坐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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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灵前即位,王怀差点儿难掩兴奋,高兴的笑出声来。
如今燕王登基大典定于明日,王怀自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唯燕王之命是从,如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