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郎拽着谢云初走至偏僻处,向后看了眼,问:“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光是看到那一地的狼藉,就足以让萧五郎想歪,尤其是……当初谢云初还是男子身份时,萧知宴就对谢云初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趣,和极强的……掠夺性。
这一路,谢云初察觉到萧五郎攥着她手腕的手都是颤抖的,愤怒到几乎要压制不住。
她望着五官棱角越发硬朗的萧五郎,低声道:“没有,师兄放心,毕竟我的背后是陈郡谢氏……”
“可他之前,之前你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他就……”萧五郎拳头紧紧攥着,想要劝谢云初远离朝堂纷争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他清楚谢云初的才能智谋,也清楚谢云初的志向。
他若是开口劝谢云初远离朝堂,远离萧知宴这个疯子就能远离权力倾轧的轻薄,就好像在轻贱谢云初是女子一般,他说不出口。
也是因他明白谢云初比任何人都适合在朝堂之上,她的才能足以治国治世。
“萧师兄,如今我还是能护住自己的……”谢云初望着是真正关心她的萧五郎缓声道,“萧师兄进来之前,是我……掐着萧知宴的颈脖。”
谢云初被空气中的寒气激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同表情错愕的萧五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与萧五郎并肩而行。
萧知宴后知后觉自己拽着谢云初出来,连件披风都没有给谢云初拿,他一身孝服……也没有什么可以为谢云初披上,只能跟在谢云初身侧,尽可能的用身体替谢云初当去风雪。
“所有的捷径都是有代价的,我想要尽快将新政推行下去,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甘愿,在拜阿辞为师时,他曾说望我找到自己的道,这是……我选的道。”谢云初语声平稳,“萧师兄身为皇子不愿夺嫡位居至尊,这是萧师兄选的道,既然选了……就得各行其道,没有回头路可走。”
萧五郎听谢云初唤纪京辞阿辞时,脚下步子一顿……
在这样亲昵的称呼中,萧五郎听出这绝非单方面的爱慕。
他不知道为何想到了安阳,想到了安阳离开时他的心境。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面色淡漠从容的谢云初,萧五郎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细腕。
若是,已经到了相知相许的地步,师父没了……她心底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想到刚回汴京,在城门前对谢云初说番话时的情景,那时六郎强忍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