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听了。”
何止是难听,有不少学生还写了文章来羞辱谢云初,讽刺谢云初一朝得势就开始大肆敛财。
这些文章在文人之间流传,有人还在私下称谢云初这位当初在汴京因容貌精致如白玉而名声大噪的白玉郎君……黑心郎君。
“不必管外面说什么,做好自己的事。”谢云初面色如常,未有丝毫在意。
“可他们……”
“若是凡事都要在意旁人的说法,还有什么事能做成?”谢云初不等谢云望说完,便开口打断了谢云望的话,“不必那么在意,骂名我来担,你们尽管做事便是。”
谢云初将手中茶杯搁在桌几上,语声不容质疑。
“眼看着就除夕了,官员考核要在科举之前结束,所以年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谢云初抬眼看向宋绍忠和谢云望他们,“就要辛苦诸位了!”
宋绍忠和李安然从谢府出来,宋绍忠回头看了眼谢府,低声同李安然说:“你有没有觉着,小谢大人……好像和以前一般未变,又好像变了。”
李安然想起刚才看得改革纲要,心中沸腾的热血还未平息,听宋绍忠如此说,抿了抿唇,抬手轻拍宋绍忠的肩膀:“人都是会变的,在官场这个大染缸之中,多少热血少年被磨平棱角,抱负和心志被现实这把刀刃杀死,可小谢大人没有,这就够了!”
“磨平棱角吗……”宋绍忠呢喃着,他却觉得谢云初原本藏在心中的锋芒,好似越发锋利了。
不过,宋绍忠明白谢云初的改革对大邺来说是好事,说不定会是大邺从新成为强国的一次机会。
李安然和宋绍忠两人刚走,一驾马车便在谢府门前停了下来。
仆从进门同谢云初禀报说外面有一位姓云的人,递了帖子要见谢云初时,谢云初和谢云望还有谢云芝三人正在书房说着已经将官员送来的礼品,挪进御史台库房,以便谢云芝提前拿到名单,知道哪些位置将来会有空缺,及时安排自己人补上。
谢云望一怔,放下手中公文,接过那嵌了南珠做工考究的帖子,看了眼:“云……这个姓很少见啊,这好像是以前蜀国的国姓?”
谢云初翻看着手中公文,视线抬也未抬道:“来路不明,不见!下次若再敢将随便替人递帖子,就去旁人家当差吧!”
说着,谢云初提笔在公文上批注……
谢云初语声分明不严厉,仆从就已吓得连忙跪在门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