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的名家字画,半人高的金傅山香炉就立在屋子当中,地板乌油发亮返着黄澄澄的烛光,金丝楠木的椅子上,坐着官袍都没有来的及脱的谢云初。
她脚踩黄花梨木踏脚,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瓷瓶,神色漠然,身旁立着个手握长剑的护卫,陈暮清认得,那是早前就跟着谢云初的贴身护卫夜辰。
陈暮清将将提起的心放下不少,以为谢云初是来说他受贿之事,灭了灯,上前同谢云初行礼:“不知谢太傅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谢太傅恕罪。”
“陈公公……”谢云初缓声道,“本官有一事要托付陈公公。”
说着,谢云初将手中的瓷瓶搁在金丝楠木雕竹的桌案上:“这东西,每十日……给陛下茶水中挑那么一指甲盖,不会要人命……只会让陛下疲惫不能理政,陈公公可愿意效劳?”
陈暮清视线落在那被摇曳灯光映出暖色的瓷瓶,唇瓣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