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活着回来的就只剩下这火车上的九个人了。地中海、大胡子、杨教授、张教授都是科考总局派遣的专家,其中张杨两位教授都已经是年逾花甲,对鄱兹古国的科考行动直接负责,是这支考古队的核心。老李、刘师傅是司机,睡在另一节车厢的满意和晓琳则是随队的实习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给几位专家打打下手。除了这些编内人员以外,考古队还邀请了一批民间的能人异士来协助科考行动的进行,而程笛就是这批人里所剩下的唯一一人。
这程笛与其他人有一些不同,沉默寡言,面沉似水,没有人见过他有表情时候的样子,休息的时候也不躺着,从来都只是正身端坐,大多数时候都像个空气一样,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考古队这一路上遇到了种种危险,流沙、风暴、古代机关,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他总是能随机应变,助人脱险,可以说如果没有他,这九个人能不能平安归来也未可知,所以尽管他从来不与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但大家对他都还是非常信任与敬重的。
程笛看着大胡子,依旧是一脸木讷,沉默了足足有五六秒钟,方才回答道:“没有。”
大胡子听了叹了口气,道:“像你这样无牵无挂的,其实也挺好。”
程笛没有回应,低下头,却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暗自皱下了眉。大胡子和地中海不再说话了,大家都各有各的心事。程笛忽然猛地站起了身,转身向另一节车厢走去。
这一下把大胡子和地中海两人看得一愣,程笛做事一向沉稳,从未见过有如此急促的动作。
“笛哥,你干嘛去啊?太晚了,还不歇着啊?”地中海问。
程笛停下脚步,背对着众人。
“那件东西太蹊跷了,我不放心,安全起见,我再去检查一下。”
说着,程笛推开了另一节车厢的门,离开了,只留下大胡子和地中海一脸不解的表情。
这时老李静悄悄地走了过来,坐到了程笛的卧铺上,眯着眼睛看向地中海。
“你又干嘛啊,不睡觉?”地中海问。
老李嘿嘿一笑,道:“我说顺哥……刚才笛哥说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你们刨到的那个,怎么打也打不开的棺材啊?”
“没错。”地中海点了点头,“不过那不是刨,那叫发掘。”
“啊对……发掘,发掘,嘿嘿。”司机老李和现在正在开火车的刘师傅虽然也都是队内人员,但是只负责开车,对科考的情况只是略知一二,刚才又听程笛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