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点不对,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董缺得“嘶”了一声就道:“哎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是,我的胳膊好像麻了。”
郑筱枫琢磨了一下说:“八成是那些虫子的毒液,看起来它们仅有腐蚀作用,还能麻痹人的神经,快下车,我们得处理一下伤口。”
两个人便东倒西歪地下了车,踩到地面上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连站都站不太稳了。两人只得勉强扶着车箱一路来到了车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装有药品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董缺得看了一看郑筱枫,又看了一看自己,忍不住苦笑出了声,原来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毒液给侵蚀得支离破碎了,浑身上下几乎看不见一块好地方,简直可以说是狼狈不堪了。俩人索性把衣服全都扔掉,用水清洗了一下身子,上了些药,然后直接换了一身备用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董缺得的情况相比之下还算好一些,除了胳膊和右手掌心被毒液烧伤了几块之外,其他地方大体还算完整,郑筱枫却是伤得有些严重了,浑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的斑点,小腿处也被虫子的牙齿活生生地撕出了好几个口子,直到包扎的时候鲜血还在不住地往外流。董缺得知道,如果没有郑筱枫玩命相拼,自己根本连尝试使用掌心雷的机会都没有,一想到这,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动容了。
“兄弟,你真是一条汉子啊,我佩服你。”
郑筱枫喝了口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地靠在后车箱上,歇了足足有四十多分钟,吹着夜风,望着天空,好在那些虫子并没有跟过来。四十多分钟后,两个人的知觉开始慢慢恢复了,郑筱枫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疼得要命,但他依旧沉默着,一声也没有吭。
董缺得主动坐到了驾驶位上,郑筱枫得以闭上眼睛安心地休息,车子一路前行,直至身后逐渐升起了朝阳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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