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份无条件的信任才让他无地自容,有时候他会认为自己愧对阿沅,辜负阿沅对他的信任。
李沅笑着钻进顾绝怀里:“你说是想告诉我,我就听着。你若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等着,等你突然有一天愿意告诉我了。”
“傻阿沅!”顾绝笑着将她抱了前来,放在了榻上,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细细将今日的事缓缓道来:“我受姜姑娘所托,去看看皇上,然后恰好在那里遇到月妃娘娘,也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轻氏一族的嫡女,轻月,昔日我曾经与她是恋人。当时是真的怕你误会,我才躲了起来,但是绝不是心虚,是怕你误会,因为那个场景,我与她又单独待在一起。”
即使阿沅说不会介意,不会妒忌,但是他也不想让她伤心,将痛苦与不喜藏在心里。
李沅点点头,没有再去深究:“哦,这样啊!”
她心中是相信顾绝的,所以在宣室殿发现屋内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她选择听他解释,等着他说出缘由。
被李沅的反应给气笑了,顾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什么叫就这样啊,你就不能反应吗?好歹也吃一下醋吧,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两人用午膳时,李沅突然想起顾绝方才好像提到了姜姑娘,不由微微吃惊,询问道:“姜姑娘在大周吗?”
她以为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姜姑娘会北齐了亦或是回大梁了,没想到她还在大周。
“嗯,这里是期期姑娘离开的地方,她们姐妹两人这么多年的不见,如今期期姑娘又是在大周长眠,想来姜姑娘是想留在大周多陪陪期期姑娘吧。”
提及期期,两人不由一阵唏嘘,她这辈子活在仇恨中,临了也死于仇恨中。
因为年少时,姜姑娘与期期姑娘的母亲伤害了尚且年幼的问彻,这样一来,可就惹恼了女帝,当时女帝刚登基,根基不稳,在如何生气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胬童就要赐死朝中的肱骨大臣。
那时,问彻受到侵害,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便暗中设计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两人本就因为姜姑娘他们父亲之事,早年心中已经暗生罅隙,问彻的做法不过是推了一把。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那时的事被期期姑娘发现,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千方百计接近问彻,取得他的信任,最后只为了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仇恨,蒙蔽了期期的双眼,让她一心想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