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小的时候在做梦吧,世上根本没有这个。”
她也会下意识地去看,有没有那像刀片一样叶子的树,可是没有,从来没见过。
“这样的梦,你后来还做过吗?”
“做梦?”她笑了出来:“哪有那闲功夫啊!”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多帮人纳几个鞋底子去换铜板呢!
萧战庭听到,不说话了。
她小时候是一个爱做梦的小姑娘,喜欢听人家讲那些王侯将相的故事,听人家摆龙门阵侃那些征伐四方的故事。路过镇子时,她还爱站在那里听人家说唱,听得都要入迷了。
别的萧战庭或许没有意识到,可是有一点,他早就明白的。
如果不是她小时候被拐了,她一定过着和后来完全不一样的日子吧。
应该是锦衣玉食,美奴华服,高门大院。
甚至于在她幼年那模糊的记忆里,或许有一些影子还残存着,只是不会对他说起罢了。
萧杏花见萧战庭良久不说话,默了会儿,忽然笑着说:“咱们佩珩其实是个有福气的,虽说刚出生的时候,亲爹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个女儿,可是早早地认了你这个有权有势的爹,以后咱们好好栽培,好日子长着呢。”
她前半辈子命苦,不过女儿命好,这样也知足了,足以弥补她当年的种种遗憾。
“是。如今倒也不急,先让她学读书认字,再随便学点琴棋书画。那些女红之流,倒不必做了。过些日子皇太后的寿辰,先准备下,到时候她也是要跟着进宫的。你——”
萧战庭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想起女儿,他唇边泛起一丝柔意。
抬手将刚才那张宣纸拿到一旁,又取了新的一张,又把手中的笔放到萧杏花手里,这才继续道:“你也好歹留意下,看看哪家青年才俊能合她心意的,记住,回来告诉我。”
燕京城里,甚至说大昭境内,他的女儿想嫁哪个,怕是没人敢说个不字。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下呢。”和萧战庭唠了这么半天家常,话题终于到了点上。
“什么?”
萧杏花笑了笑,拉着萧战庭的胳膊,让他坐下,这才放柔了语气,软绵绵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当时在白湾子县,我看好了一个年轻后生,人是不错的,配咱家佩珩正合适。不曾想如今咱们来燕京城,这件事怕是耽搁了。我今日问了问佩珩的意思,那孩子竟然是个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