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萧战庭有过结发之妻,也知道他当年丧妻之痛,可是她总以为时候长了,那些早已经过去。后来萧战庭因天子猜忌赐婚,不得不接下圣旨迎娶公主,她也明白萧战庭必然不是真心要娶的,不会对那宝仪公主上心。
她甚至总觉得,自己在萧战庭那里,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现在萧杏花一席话,却是句句都在敲打她提醒她,告诉她,自己在萧战庭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
或许是个共患难的好友,或许是个同进退的同袍,可是若论起男女之情来,却未必有吧。
但凡他心里有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他何曾有过半点表示?
送走了这一干人等,萧杏花回想起那霍碧汀,不免又是得意,又是摇头叹息,又是颇有几分怜惜,最后长叹一声;“这世上人儿,若说过得好不好,还真不是以富贵来论呢!”
正叹着呢,恰看到旁边那个黑着脸的萧战庭,想起之前为了佩珩的婚事而吵架的事,她顿时收了脸上神情,站在那里,板起脸来道:“你个老贼囚子,根本不把我女儿的事当回事,她既相中了那家的后生,便是等一等怎么了,你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萧战庭看她变脸跟变戏法一样,刚才还又笑又叹,如今便仿佛毒刀子剜人,当下也是无奈,板着脸看她。
萧杏花见他瞪着自己,自然也不示弱,回瞪。
他低下头,她仰着脸,四目相对,两个人瞪了对方良久。
萧杏花不甘示弱地瞪着萧战庭,想起刚才鸡飞狗跳打架被人看到的一幕,又觉得丢脸,哼了声道:“还要继续吵吗?”
“随便你。”
“那我要继续吵!”
萧战庭看着她那嚣张的气焰,嘴角忍不住抽动。
萧杏花张张嘴,想继续和他吵架,可是想了想,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可吵的。
什么玉儿哥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是生是死的,鬼知道呢!两个人犯得着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吵架吗?至于什么出去偷汉子,也真是一气之下什么都说,可不把这小心眼的萧铁蛋给气个半死?
他那芝麻绿豆大的心眼,过了这么多年,可真真是不带变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有些想笑,想着这男人再是高官厚禄位高权重,也改不了当年大转子村那乡下汉子的本性,和自己吵架吵得那么粗俗,还被他那同僚全都听到了,这下子,以后在朝堂上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