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吓得脚软啊!
在这欢喜之中,她搂着萧战庭的脖子,仰脸望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忽然间竟然觉得那张脸熟悉得刻骨铭心。这就是她的铁蛋哥哥啊,那个背着一筐子药草和猎味从山上走下来的铁蛋哥哥,会闷不吭声地从药筐里摸索出一个山里摘的红果子给她吃。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间那张脸就变得成熟威严起来,怎么忽然间他们就成了王霸天都要害怕的人上人?
明明十几年的光阴,她受了许多苦,可是如今想起来,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铁蛋哥哥,我该不会是做梦吧?”
恍惚中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她戴着木钗,穿着粗布裙,坐在炕头给嗷嗷待哺的牛蛋儿喂奶,而他就在门外拎着斧头劈柴。
她忍不住用手去掐了掐萧战庭的耳朵,使劲地掐了一下子。
萧战庭深暗的眸子凝视着她。
“疼吗,疼吗?”
萧战庭哑声道:“疼。”
萧杏花听了,顿时眉眼都是欢喜,满脸皆是满足:“竟不是做梦,竟是真的!”
萧战庭看着这女人笑得杏眼儿都眯起来,心里也是泛软,不过却想起了白日时在轿子外人群中的那人。
本来是不想提及,她不想说,他也就不提。
可是此时看着她满心的欢喜,他竟忍不住问道:“你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萧杏花丝毫无察,笑嘻嘻,凑过去:“没有。”
萧战庭默了片刻,略过心间那一丝丝失落,还是抬起手来,有力的拇指轻轻磨蹭过她的脸颊,温声道:“杏花儿,现如今咱过的日子,你……你可喜欢?”
萧杏花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喜欢,喜欢着呢!哪能不喜欢!”
竟然问是不是喜欢,这不是说废话吗?
听她这样说,他也是笑了,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如多年前那个山间少年一般:“杏花儿,只要你高兴,无论什么事,你说了,我都会给你做到的。”
萧杏花听了这个,倒是一怔,原本的笑还在眼里嘴上,可是心却砰的一声,停跳了一拍。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往日的伶牙俐齿竟然都不见了,只是傻傻地仰脸盯着萧战庭看。
萧战庭只觉得那双杏眸,仿佛看穿了他心思一般。他这经历了不知道多少腥风血雨的,莫名有些不自在。他干脆抬起手,捂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