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唬了一跳,抬头看过去,这哪里是墙,分明是萧战庭。
萧战庭板着脸,双眸深暗,整个人犹如一堵墙般,站在她面前。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心中大惊,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说到底,她是去会那个她险些要改嫁的男人,还几乎要亲了人家,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若是萧战庭知道了,依他往日那个脾气,怕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呢!
萧战庭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两只眸子带着红血丝,直愣愣地盯着萧杏花看,只看得萧杏花心里发毛。
“我,我觉得天闷,想着出来转转,就转到了这后院子里,你不是出去有事吗,怎么这会子回来了?用膳了吗?灶房里有给你准备的紫苏汤,你来些吧?”
萧战庭呼吸粗重,定定地望着萧杏花。
萧杏花这下子心里慌了神了,想着这男人今日明明有事出去,才不过半盏茶功夫,怎么就回来了?便是他回来了,也合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如今却一副这捉奸在床的面孔,真真是吓煞人也!
“铁蛋哥哥,你……”她提着心,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哀求地唤了声。
他听得那声铁蛋哥哥,艰难地握了握拳,沉声问道:“回去吧。”
萧杏花一看他给了自己台阶,慌忙点头。
两个人挨着往前走,路上有仆从花匠见了纷纷放下手中的伙计,弯腰见礼,萧战庭一概不理。
萧杏花看他依然这般冰人模样,其实有意想伸出胳膊来拉住他的手讨好的,可是看看那冷着的脸,又实在是难以下手,只能罢了。
一时回到了福运院,却见院子里放了几个草筐,筐子边沿还隐约露出些绿色。她不免好奇,便走过去道:“这是什么?”
铭安笑了笑,忙弯腰回复道:“夫人,这是今日侯爷命人带回来的,是一筐子新鲜荸荠,一筐子枇杷果,一筐子鲜荔枝,还有一筐是河里现捞出来的活鳖。这些都拿冰湃着呢,快马加鞭从洛河之南运过来的,想着夫人回来尝个新鲜。”
萧杏花往日哪里吃过这些,一听之下,便揭开筐来看了看,却见那枇杷果鲜嫩润泽,荔枝饱满艳红,都一个个都湃在冰里,乍一揭开筐盖还能感到丝丝凉意。
她知道这是娇贵新鲜玩意儿,以前在集市上也曾见过荔枝枇杷果这种稀罕货,只是远不如这个新鲜的。
当下也是感慨万分,心中酸涩,抬头看了眼旁边依然黑着脸的萧战庭,便放软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