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担心萧战庭和罗六打起来,所以偷偷地叫了儿女打算劝架的萧杏花,趴窗户缝里一看,竟然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泪流满面,相对跪在那里悲痛诉说的情境……
因为角度的干系,她只能看到罗六的背面,以及萧战庭的正面。
她看到萧战庭红着眼圈,隐约有水光闪烁,还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对罗六说着什么。
耳朵里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塞上了棉絮,眼前也浮现出迷雾,她看不真切,也听不明白,可是却有几个字眼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中。
“感谢先生……若无先生,早无我的杏花……”
十八年前,郭玉要亲她,她不躲,他见到了,把人家痛打一通,还扒光了自己要拿着鞭子来抽。
那个时候的萧战庭是何等的骄傲和蛮横,他认为自己是他的,恨不得搂在怀里,一辈子不给人看到。
可是十八年后,她私会罗六,险些要亲了罗六,还拿了他的金银送给别个男人,他却把人家请到家里,好吃好喝好酒,再给人家跪下,谢人家对自己的照拂。
他那样骄傲的男人,竟然给罗六跪下了。
他如今可不是往日大转子村的穷后生,而是权倾朝堂的镇国侯啊,竟然给个县里捕快罗六跪下了。
萧杏花怔怔地望着那个跪下的萧战庭,一寸一分地用目光抚过他刚毅如石的容颜,竟每多看一寸,心就多痛一分。
这个时候梦巧儿已经带着萧千尧回来了。
萧千尧听梦巧儿说了,也是替罗六担心:“可不能让咱爹把罗六叔给打了!”
萧千云却纳闷地看着自己娘,只见她踮起脚尖趴在窗台前看,任凭自己拼命对她打手势使眼色,她也根本不回头看。
“原本说好的,娘去看看花厅里的情形,若是真得打起来,我们就一股脑冲过去,一个拉住咱爹,一个拉住罗六叔,万万不能让他们真打。可是娘怎么也不搭理我们了?”
萧千尧微微拧眉,疑惑地看着不远处的娘:“娘看上去趴在那里发呆,这是怎么了?”
梦巧儿绕出老远,换了个角度侧面瞅过去,却见她婆婆仿佛哭了。
这下子不由吓了一跳:“娘哭了,这是怎么了?莫非?”
她这一说,萧千云兄弟两个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该不会……爹已经把罗六叔打死了吧…………
毕竟爹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