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这是让你受苦,我也舍不得让你独自受这苦,如今我便陪着你一起吃。”
说着间,他端起碗来,猛地灌下一大口,之后便用自己的嘴对上萧杏花的。
萧杏花只觉得那浓郁的药汁从萧战庭口中哺过来,一股子难以遏制的呕吐感就要涌上来。
萧战庭抱紧了她,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
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
她在那几乎呕出来的泪光中,望向他,却见他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疼惜和温柔,只是挣了红血丝的眼望着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让她一定吞下去,他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吐出来。
她闭上眼睛,艰难地咽下去,每一口汤药滑过喉咙,都仿佛赤脚踩过荆棘一般。
好不容易她一口药汤咽下去了,他放开她。
刚一放开,她就要呕。
他忙取来一块糖腌梅子来塞到她嘴里:“不许吐!”
他强硬地这么命令道。
她大口地咀嚼着那糖腌梅子,又大口地吞下去,连里面的核都吞下去了。
终于那几乎已经到了喉咙的呕吐感被艰难地压下去了。
“杏花是能吃药的,能吃下一口,就能吃下两口。”他抱着她,这么说。
能吃下一口,就能吃下两口。
他是这么说的。
于是他真就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了。
他是在逼着她吃,她如果不吞下去,他就吞下去。
当最后那半碗汤药终于咽下去后,半边的褥子都脏了。
他抱着她,来到了旁边的矮塌上,却吩咐底下人去收拾床上。
这个时候她身上都是虚汗,湿漉漉的乌发一丝一缕地黏在白净的额上,微微眯着眼儿,因为如此一番折腾而有了几分血色的唇略张着。
她无力地靠在他臂窝里,像一尾离水许久的鱼。
他的大手轻柔地将她前额那些湿漉的发丝拨开,低下头,轻轻地亲上她的额头。
“杏花,以前你是为了孩子,现在孩子大了,你为了我,好歹打起精神来,挺过这一次。”
她若能熬过这一关,他后半辈子给她做牛做马,都认了。
她疲惫地合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抬起手来,想摸摸他的脸。
这一刻,她心里很疼他,替他心疼。
她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