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明着是对自己娘说,但自然是说给夏九寒听。
她知道自己这外祖父不好说话,便故意这样说。
夏九寒听了,严肃地道:“排毒哪是一日之功,如今他排出的,只是浮毒而已,还有些沉积在五脏六腑和依附在骨子里的,总是要慢慢设法。”
萧杏花想起萧战庭的痛苦,自然心疼:“爹,你是神医,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他?还是说必须日日这般痛苦?”
夏九寒咳了声,一脸正经地道:“这个……能有什么法子?我也没办法。”
随氏却是不解,疑惑地问道:“九寒,你素来稀奇古怪的法子很多,那既是咱们女婿,总得全力而为。如今你去看看,怎么快些帮他解毒是正经。”
夏九寒素来是不忍心拒绝自己这妻子的,听妻子这么说,颇是为难,犹豫了下,还是道:“阿喆,你不必操心这个,先容我想想吧。”
说着间,这行人已经来到温泉处,这个时候萧千云正守在那里,见了这外祖母,自然也过来拜见。
随氏打眼看过去,却见这外孙仪表堂堂,模样有几分像女儿,举止间进退得当,言谈也颇有风范,自然是十分喜欢,忙将跪着的萧千云拉起来:“这是我的外孙啊,长得可真好!”
夏九寒却是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是虚应一声,嘴上却是道:“长得也太像他爹了,反而不像咱们洙蘅。”
萧杏花约莫已经知道她爹这性子,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又命萧千云去把萧千尧带进来,萧千云自然听令而去。
而这边,夏九寒便开始查探萧战庭的脉搏。
“还好。”他摸了半响,来了这么一句。
随氏审视着这泡在浴缸里的女婿,却见女婿只露出肩以上来,在那热气蒸腾中,看不真切,不过瞧着眉眼开阔大气,随是闭着眼仿佛陷入沉睡之中,却有几分威严。
“他是做什么的?”
“朝中为官,如今是被封为萧国公的。”
随氏望了半响,点头:“看着倒是个实在的,也是有福的,你随着他,倒是能沾些福分,只可惜……咱们夏家,并不喜进朝为官的女婿就是了。”
“说的是,况且瞧着那样貌,也配不上我们洙蘅。”夏九寒听着妻子这么说,也跟着附和。
谁知道随氏却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她得了失心疯后,有时糊涂有时清醒,糊涂的时候犹如疯了,清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