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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琸看着她突然就泪盈于睫的样子就给愣住了,看着她抬眼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卷起,上面也是湿湿的,有粘成一小簇的,小嘴抿着,似乎想努力把眼泪压下去,他的心就不由得一抽。
哪怕她现在的妆容化得一塌糊涂,样子可笑极了,他却只看得见她眼睛漆黑明亮得如同水洗过的宝石,漂亮得让人心颤。
那个温习元可真是个瞎子,他想。
他忍不住伸了手就想去揉揉她的头发,伸到半空却又缩了回来。
这,他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很诡异。
他有些讪讪的缩回了手,咳了一声,再看她一眼,然后温声解释道:“蜀地每三年乡试出类拔萃者,我都知其一二。温习元是上届乡试第三,但他上面两位都已年纪颇大,前途有限,所以我对其知道的自然就多了些。”
又道,“但他学问虽还尚可,但的确非夫婿佳选,虽然他为人还算端方,但却非明目之人,或对一些事即使略知一二,对其母妹,也选择视而不见。温家母女,为人势利,贪慕富贵权势,温习元又愚孝,这家绝不是一门好亲事。”
这真是他难得耐心的解释。
静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用袖子胡乱的抹去了眼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忍不住眼泪实在丢人,他们,好像真的称不上多熟。
她道:“嗯,我知道。可是我父亲喜欢温习元,我没有办法。你,你说还有其他法子,能有什么法子?”
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这般软糯过,自稍大些,也不知是见得少还是她被教了一脑子的诗书礼仪,和自己总是客客气气,好像很陌生一般。
可是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她这样半带着信赖满满认真,软软糯糯的跟自己说话,让他的心不由得就软了下来,他道:“温家母女势利,贪慕富贵权势,只要给温夫人更好的选择,以利诱之,或权势诱之,她们必会主动退亲。”
静姝心中震惊,虽然这几日暗中调查温家之事,回思温家母女言行,觉得她们并非如乡民所称赞那般是“高德”之人,但也觉得只是一般寡母养育儿子成材之后的通性,却不想姜琸直接就将她们说的这般不堪。
难道这就是前世退亲的真相?或许不是温习元要攀高枝,而是温夫人母女有了更大的诱惑?
哦,温习元后来娶了工部尚书的孙女,而温玉菡嫁给了安远侯府的一个庶子,她以前也没有细想过中间的关系,现在想来,那温习元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