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人让她不开心了,受到的影响还不小。
他看着她,只柔声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你而已,若有人仗着长得和你像,就敢兴风作浪,我会让她后悔竟敢长着那样的脸。”
他喜欢她,又不并只是因为那样一张脸。
他声音很低,因是对着她,语气也很柔和,但静姝却真的听出了其中的认真和肃杀之意,没有半分敷衍和随意。
她瞬间鼻尖就是一酸,她压在心底的,隐隐约约的心事,被他的这一句话击中,撩了开来,那些她一直麻痹自己认为不屑一顾的委屈,也都涌了出来。
她觉得,前世的时候,凌国公府上门求亲,凌修安对她好,凌国公府众人对她友善,只是因为她像了那个女人,大约是要踩着她的尸骨为那个女人铺路。
而白府众人,在她被那个女人取代之后,也一直是风平浪静,甚至过得更好,父亲的官做得平平顺顺,白家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大哥考取了进士入了翰林院,听说姐姐白静妘的夫家也沾了凌国公府的光升了官……
唯有,唯有最爱自己的母亲病了……
虽然因为不知实情到底如何,她从来不允许自己去无谓的想太多,也不允许因对前世的猜测臆想而影响今世的判断,只想着这世定要努力好好生活,但心底到底有那么一丁点,觉得这世上只有母亲才是真正在乎她的人,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原因和理由”,她都是可以被替代的。
这种委屈她自己都不屑一顾,平日里压着更是不允许冒一点头,此时因为他的一句话,那委屈却涌了出来,眼睛忍不住就有些水汽蒙了上来。
而在姜琸眼里,她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有多让人心动……
姜琸忍了忍,他转了头,看着窗前一盆开了小花的药草,花瓣上还有细细的水滴,莹润欲滴,如同他曾经触到过的她的肌肤。
姜琸的手摩挲着剑柄上有力的刻纹,好一会儿,才忍了心中的涟漪。
他低声道:“你不必烦恼,如果有这样的人你也不必在意,如果她不自量力,够胆惹你……”
他目光滑过墙上的一排瓶瓶罐罐,低且冷道,“想来原姑娘也教了你不少毁容的药吧。”
静姝听了他的话,一时之间又有些发愣,竟是收了纷杂的情绪,想了想,摇头道:“淮之,我,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梦到有这么一个人,她长得和我很像,可是她的身份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