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稍微找到了主心骨,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是定了定心,回家照着田夫人的话去办了。
奈何周兰月自听了钟举人的说辞,原本对温家已经有些软化的心又开始对温家恨极,且知道以舅母的性子自己若是再回到温家,必是死路一条,便只咬口说事已至此,她知道温家嫌弃她孤女身份,她便如了他们的愿只当那个婚约不再,此案了了之后她便会留在女子善堂中做教习云云。
却是周兰月告官之时便已往女子善堂求助,得到了女子善堂的帮助,并且还通过了善堂教习的入门考试。
最终这案子判处温家和周兰月的婚约无效,温家赔周兰月一定的银钱,并以后再两不相干,温家不得干涉周兰月所有事情,又格了钟举人的举人功名,十年之内不得再参加科举,结了此案。
因为说到底温习元和周兰月的婚约没有文书,是作不得准的,周兰月是孤女,按常理来说,她舅家温家养着她,也是有权主导她的婚事的,所以温家就算是真卖了她为妾,最多受些人的唾沫,但也判不了温家之罪的。
且除了钟由才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证明温家是想卖了周兰月予钟由才为妾,反有证人证明他们是打算认真将她嫁予钟由才为妻的。
这案子这样结其实已经算是偏向了周兰月。
不过温家看似没受到什么厉害的惩处,但到底温习元的名声是毁了不少,犹为读书人家所不齿,这个污点却是洗不掉了。
温家。
温夫人看着儿子沉默阴郁的模样,再无半点过往的意气风发和清傲风雅,原先满腔想责怪他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口再说不出来。
在她看来,惹出今日之祸八成都是因为儿子不肯应了那田家的婚事,非要去寻那白家,还说什么一直钟情的都是白家那个祸害,妖女,这才把本无多少人知道的婚约之事给搅了出来,直至搞到现在的风风雨雨。
想到田夫人说什么“惹了不该惹的人”,除了他们不识相没有应了田家的婚事,还能惹到什么其他有权势的人?
白家现在也不过就是白二老爷一个五品官,她不觉得白家有什么是田家需要忌讳的,将原本差不多都摆平的官司又搅出风浪来。
温夫人觉得,说不得这也是田家的逼婚之计。
她观那田夫人的意思,可还是会为儿子前程筹谋的,分明就还有心把女儿嫁过来。
她知道儿子的意思,不就是嫌弃那田小姐长得不够好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