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老爷回到了家中,还没去和自己父亲详细询问,就先去了二房的院子,看见忙忙碌碌的搬家众人,急忙就去喝止那些搬运的工人,和在一旁指挥着的外院管事和长随们。
容二老爷的外院管事和长随都是他在蜀中时就开始跟着他,后来一起跟着到了京中的,卖身契什么的全都捏在了陈氏的手中。
这大半年来他们从蜀中到京城,那打赏啊补贴啊节礼啊什么的全部缩水,有的甚至全部都没了,可京中生活消费却又高了不少,可以想见他们的生活水准降了多少……
况且主家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个几分,现如今他们得知自家老爷原来是姓容而非姓白,一副要和白家分清界限的模样,自然是巴不得的。
最好能早日搬出去,迎了主母回来,这样他们的日子也能跟着好过点……
所以白大老爷喝止他们,他们就只扮了忙碌或聋哑,当作听不见,根本不予理睬。
白大老爷喝止不住忙忙碌碌的搬家众人,只能又气又急得跺了一跺脚,此时也不好和这些下人扯皮置气,只得放弃阻止他们,忙入了屋子去寻自己的“二弟”。
入了屋子一看见自家二弟,白大老爷就急忙半带了呵斥半带了关切道:“二弟,你,你这是做什么?
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你如何就这般急着搬出去?”
容二老爷看见自己大哥,心中也有些百感交集,他虽对白老太爷和白老夫人心已灰透寒透,但他自幼和大哥感情就不错,这兄弟之情还是在的。
他叹了口气,给了白大老爷那新宅地址,也不欲多说,只道:“此事,大哥还是问问父亲吧,今日时辰已经不早,弟弟这搬过去那边还要安顿,就不和大哥多说了。”
白大老爷大皱其眉,可是不管他怎么劝说呵斥,也阻止不了容二老爷的决心。
无奈之下只好先回了上房去问父亲白老太爷和母亲老夫人。
待他去了母亲院子得知母亲病倒昏迷不醒,二弟却竟然在那里只顾着搬家,心中自是勃然大怒,无论什么事情,难道还有比母亲身体更加重要的?
其实白老夫人不是病倒昏迷不醒,他是被白老太爷喂了药,免得她情绪太过激动和容二老爷冲突太过,把事情闹得不可挽回。
白老太爷又严厉吩咐了服侍的人即使白老夫人醒来,也不可将此事告知白老夫人,所以这一日二房一家顺顺利利的搬了家,白老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