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隐隐厌恶,刚刚只看到白二,不,容二的脸色苍白如纸,却并不见他有丝毫颓丧,让他有些不那么畅快。
这个自以为是,自以为有着文人的清高和傲骨的容二,得罪人还不自知。
听说他那闺女,比他更甚,连承恩公府和凌国公府家的小姐也都敢得罪。
哼,文人仕子最重名声孝道,看他这次名声彻底臭了,他还能不能维持住他那那副清高目中无人的样子?
以前是没机会,此次他必要趁此机会将他踢出工部。
容二老爷面色苍白但却不见丝毫颓丧,那脊梁挺还得更是笔直,田尚书认为这是容二虽受了打击,却仍是那自以为是的文人“风骨”在挺着。
但实际上他是完全误解了容二。
容二老爷没有颓丧和失态,那是因为有陛下的旨意在,心里有底,他这就准备赶紧回家和闺女商量,要不要将此事透露给蜀王三公子,询问下他此事当何解呢……
而之所以面色苍白如纸,那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归宗搬家一事,不过是堪堪发生几日,怎么就已经传到御史那里,且昨日就已经在朝上被参劾了呢?
还什么气倒老夫人,强行搬出,这些细节外人如何这么快得知?
他直觉就怀疑上了白家,虽然与白老太爷和白老夫人闹成那样,几乎撕破脸,但他心底到底还是保留了些父子情分,和白家的恩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那么快强行搬出,也不过是不想面对白老夫人,不想面对那些糟心事,更怕白府又出更多幺蛾子,坏了女儿的婚事。
这未尝不是有着一些逃避的心理。
可此时得知白家竟可能联系了御史,断自己仕途,这能不让他又痛又惊,面色苍白吗?
他此时也是乍听此事,太过突然,没细细用理智分析,一时之间也未想到会有其他人第一时间竟然就来借此事害他,所以直觉就判定了此事乃白家所为……
他却不知,此事还当真和白家无关,而是那凌国公夫人周氏自上个月底和白老夫人谈过,就一直关注着白家的消息,等着白家的回复。
谁知道这白二老爷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突然就跑去衙门改了姓氏,这……这……如此一来,这逼其认女一事也就等于泡汤了。
她再怎么自大自以为是,也知道容二老爷恢复了身份,一言一行包括他的过往都会被有心人扒出来细细研究上一分,想再把唯嘉按在他名下,等于是把唯嘉暴露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