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唯嘉全身发寒的任由念姑说着,她心中的恐惧害怕其实不止是来自之前山道上那些人残忍的杀人手法,来自失去从小到大陪着她长大教养她的乳母嬷嬷们的被世界抛弃的孤单恐惧,来自对凌国公府的痛恨,同样也来自对身边这个不停说话之人的隐恨和深寒!
过了很久,她才抑制住了身体隐隐的颤抖,出声问道:“那么,后面我该如何?”声音虽薄弱如同碎瓷片,却总算是稳定下来。
念姑看了一眼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血迹的山道道:“知道刚刚替你死去的姑娘是谁吗?”
容唯嘉木着脸,没有出声。
念姑显然也没想要她的反应,自顾接着道,“那个女子,说来和你还有些亲缘。你们容家向来子嗣不丰,你曾祖父也只有一子一女,就是你祖父容老将军和你姑祖母。你姑祖母当年嫁的朱家也是一个武将之家。”
“那个女子就是你姑祖母的孙女,姓朱名唤容真,是你姑祖母长子之女。你祖父是个忠勇之人,但你姑祖母所嫁之人却是个阴险毒辣的软骨头,当年京城破城,这个软骨头就投向了新朝狗皇帝。”
“可惜就算他投了新朝狗皇帝,狗皇帝也没怎么待见他,这个贱人就觉得这都是是你姑祖母的缘故,所以没过一年就暗中毒杀了你姑祖母,新娶了南地官员的一个庶女。”
“那时你姑祖母已经育有两子,这两子自然也成了那续娶庶女的眼中钉,没过多久,那续娶的庶女生了儿子,你姑祖母的幼子便溺水身亡了,长子虽然逃过了一死,却不幸一次惊马摔断了腿,也是毁了。”
“之后在渭地我们大魏被灭之后,那朱贼一直都在大同一个千户所任世袭的千户,现在朱贼退下,便由那庶女之子袭了千户的位置。但你姑祖母的长子不良于行,并没有跟着去大同,一直都守着些产业在朱家祖籍西陵的一个破庄子里生活。”
“朱容真自幼丧母,年初又丧了父亲,孤苦无依,她父亲生前一直记挂着的都是报仇,报杀母杀弟害他一辈子困在西陵之仇。这次我们寻到她,她是自愿跟我们做了交易,她替了你的身份,你则要替她父亲报仇,让朱家家破人亡。”
容唯嘉麻木的听着,心底凉极却又有些想笑,谁会自愿去死?这中间谁又知道你们又做了什么。不过反正无论什么事,只要从她们口里说出来,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为了她们的大仇,什么旁枝末节都是不重要的。
念姑伸出冰冷的手摸了摸容唯嘉惨白的脸,道:“记住,以后,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