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人窥伺,华皇后本就对她十分戒备,只要稍流出一点风声被华皇后知道,都是大患。
景元帝站在幔后,清晰地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刚刚他过来,庄太后的人根本不会拦他,因此他早已入了殿中。
若是他初初过来时心情只是不解和沉重,现在听完夏梓沅和太后的对话,他的脸色简直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景元帝初时也是很震惊,但却并不愿深思,他过来也不过是想问庄太后的意思,看如何册封和安排表妹夏梓沅的。
皇后对夏梓沅的敌意,他自然清楚得很,他也不愿意表妹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可是听她提到自己的嫡长子阿瑯,听她说的那些话,简直如一根根利刺刺到了他的心中。
可他却又清醒的知道,她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事实。
华家野心甚大,怕在联姻之初,就已经算计着未来的帝位了。
可是前朝皇室退守渭地,华家在北地势力根深蒂固,他们大周的兵力并不是打不过华家,就是北地华家和渭地的凌家联手,大周也迟早能攻破北地,只是那需得是无数军士的鲜血去换来,这些年的战乱已经让百姓生活十分疾苦,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硬战只会让战乱再延续数年。
且他虽知道华家的野心,但就华皇后一事,现如今,还当真挑不出她一丝错来。
就是阿瑯阿珣出事,其实他心中也只是有那么一丝的猜疑,但却并没有丝毫证据证明是和华家有关的。
“皇帝。”
景元帝最终走了进去,庄太后首先看到他,唤道。
景元帝点头,眼睛却是看向了夏梓沅。
夏梓沅听到太后的话,就不自觉的抖了一抖,她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想到景元帝可能已经听到自己的话,想到自己昨日做的事,虽说她本心一半是为了皇帝的子嗣,另一半是为了自己心中奇怪的执念,但到底是算计了皇帝,仍会觉得羞愧心虚。
她忙退出太后的怀抱,起了身,跪到了景元帝的面前,请罪道:“陛下,阿沅该死,请陛下恕罪。”
虽然是嫡亲表哥,但夏梓沅甚少唤他表哥,以前是叫王爷,现如今都是称呼陛下的。
景元帝看着她,心中一阵阵的钝痛,她有什么罪?
她心心念念的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说起来,是他身为南平王,身为大周天子,却护不住阿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