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换下衣服袍子;而蔡烁则是一脸诚恳的对林冲道:“教头明鉴,烁那日是被那高衙内蛊惑,才起了邪念。”
“只是事情过去也就罢了,这白虎堂陷害教头一事,与烁父子决然无干!”
蔡烁剖析道:“我父相一向与高太尉不和,便是教头打了我,也该相府来人缉拿教头按殴杀人命处置,如何会让高太尉出面,引诱教头持刀进入白虎堂?此中定有蹊跷!”
想起这个,蔡烁便恼怒至极。
原是高衙内看中了林冲浑家,却引前身当先锋,自己倒是摘得干净。等自己遭雷劈之后这高衙内又让高俅出面,陷害林冲,有了误入白虎堂一事,更说是为自己出气。
若不是自己拿着蔡京的牌子来放入,这宗命案自己是背上了!
到时候择干净自己的高衙内趁虚而入,顺利抱得美人归,自己却要身负骂名。
不对!那个放荡无状的家伙决然没有这般计谋,这怎么像是某个人的手笔?!
“去查一查,我遭雷劈那日前后,高衙内身边可有什么生面孔!”蔡烁一边亲自拿着钥匙给林冲打开手铐、脚铐,一边对着身后的管家道:“这件事让我奶兄亲自去查!”
“他消息灵通,命他去问问太尉府的下人,务必查个明白!”
彼时大户人家生子,大多请了奶娘喂养,这奶娘自己的儿子跟着公子哥儿一起长大,或是留在身边做个书童小厮,或是放出去做个外管事,休戚与共,是天生的帮手。
这厢洗漱之后,换上干净衣裳的林冲,望着眼前条理明白,做事有模有样的蔡烁,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与当日欺男霸女的纨袴膏粱联系在一起。
分明还是那个人,风姿气度却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家中浑家定然在以泪洗面,日夜担忧;想到岳丈张教头定然在上下打点,劳碌奔波;想到自己尚未被逼上绝路,还有翻身转圜余地,林冲暗中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满腔的愤懑,填膺的义愤不知不觉消下去。
“林冲一介武夫,当不起相府小郎这般赔礼。”
受了这般苦楚,岂能一笑了之,纵然不敢得罪死蔡烁,却也不信他能痛改前非。
多半是在憋着什么坏水!
“既然小郎已经悔过,此事就此作罢,林冲身陷牢狱多时,家中老母浑家定然牵挂,林冲这便告辞,小郎留步!”林冲连忙一个闪身出了牢房,转身就走,步履踉跄,却毫不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