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而自家娘子则是坐在床边,听他声音立时神色恍惚的转过脸来,错愕与不敢置信一闪而过。
紧接着,满面惊喜,两行泪珠止不住的便落了下来。
“大哥,奴家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你了!”
林娘子扑进林冲怀中,先是上下摸索一番林冲身子,看他完好无损,这才伏在他怀中抽噎起来:“自大哥被官人差解去了后,那蔡烁贼子便派了许多人来看住了奴家。”
“那他可有图谋不轨?!!”林冲连忙扶住林娘子肩膀,沉声问道。
这年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若是娘子当真….日后又该如何相处!
“那倒没有。”事关名节,林娘子也抹了眼泪,拉着林冲坐下细细道:“他派了太师府的侍女和几个二等仆妇过来,还有一个管家娘子,说是照料奴家生活。”
“平日里倒也恭敬,只是不许奴家外出与人接触。”
“门外还有好些侍卫,只是一日三班的守在门外,也不与里间搭话;平日里的饭蔬菜食都交给管家娘子,由那管家娘子亲自端来,奴家怕下了药,又担忧大哥。无心用膳。”
“那些侍卫倒是赶走过几批前来闹事的泼皮无赖,还扣下了几个鞠球….”
林娘子说着不免有些委屈:“大哥将奴家当成什么人了,奴家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如何敢做出失节苟合的事来!”
“便在大哥走的那一天,这根簪子奴家便一直握在手里,但凡那贼子踏入院门一步,奴家便立时以死明志!”
林冲面色稍缓,而这时张教头早已按奈不住,拿起花瓶中插着的鸡毛掸子便冲着林冲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我把你个胆小如鼠的禁军教头!不顾妻儿的懦弱武夫….”
正当林冲慌忙躲闪之际,一道奸细的嗓音传来:
“林冲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