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自己来!”
又是狠狠的一棍子:“雷霆雨露,皆出自君恩!”
三棍子:“说到底,咱们只是一介商贾,能屹立千年,一靠左右逢源,二靠与人为善。可做外戚,不可参与任何朝堂纷争!可向外敌谄媚,以保后代富贵,却不可想着本朝的从龙之功!”
一席话如同天雷滚滚,将朱逢春惊得亡魂大冒,嘴唇都哆嗦起来。
官家虽然不成器,可若是要拿他们开刀,再是容易不过!
教训过儿子,老太爷又扫了眼朱凤英姐妹,缓声告诫着:“若是你买下这匹马,在官家眼中便成了替哲宗皇帝收买人心。数目虽少,却着实恶心人!”
“区区一万贯银子,便去收买边军将士的心?”老太爷嗤笑一声:“在上面看来,粗鲁武夫的女儿自然也是粗野之人,如何比得上商人女子精于算计?你可不是在向他挑衅?!”
“官家再是荒唐,也断容不得有人惦记他的帝位!”
“这事传到官家耳朵里,你们姐妹将来太子妃,王妃的位置,未必保得住喽!”
见朱凤英被吓得花容失色,朱涟甚至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老太爷虽不落忍,却还不得不补上致命一击:
“现下看来,折家的女儿不光能上阵杀敌,权谋算计也半点不输人。”
“只是我朱家的女儿,看似锦绣荣华,端庄秀丽,实则一肚子草料!”
这话一出,朱凤英脚下一错,忍不住跌坐在地上,而朱涟更是一头晕倒过去;慌得朱逢春忙不迭的喊来仆妇婢女,掐人中的掐人中,灌参汤的灌参汤,一叠声的喊请太医。
“只知儿女情长,没有半点家族荣辱!”见长子一阵慌乱,老太爷撑着拐棍起身,一脚便踢在儿子小腿,口中却是问向朱凤英:“蔡烁这小子现在在何处?”
“启禀祖父,孙女特特让人打听了。”
朱凤英强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头上的点翠,更咽着道:
“他自离开马市后,去了咱家樊楼。”
本想着打听蔡烁去处,好报复一二,可万没料到,小丑竟是自己。
话音刚落,老太爷的眼睛便眯了起来,当下冷冷一笑,冲着朱逢春吩咐道:“你去送二十万两银票给蔡烁,便说替我拜会他,谢他对两位孙女的救命之恩。”
“是!儿子遵命!”
“不!且先等等!”没等朱逢春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