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来吧!
“你这般气度,这般威仪,便是禁军中许多将领都不及你。”蔡崇礼先慢条斯理夸赞一句,便饮尽了杯中浊酒:“且给你一个时辰,辞去官职,随我去东京奔个前程!”
“小郎身边,倒真缺你这样的撑个门面!”
他潜伏两日,遭遇雷横吃拿卡要,唯有朱仝仗义执言,倒是可交。
虽然武艺一般,但品行好,卖相好,带出去好歹能够唬人。
“承蒙三哥看得起,朱仝自然是愿意的。”听蔡崇礼给了梯子,朱仝面露喜色,一张红脸越发涨的脸红脖子粗;只是未及开口,他又面露犹豫之色,期期艾艾的,倒有些扭捏。
“我知你想着救那雷横。”蔡崇礼随意摆摆手道:“他那是咎由自取,身为本县步兵都头,不好好维护治安,协助你缉拿盗匪;却整日里耀武扬威,吃拿卡要,甚至重利盘剥,鱼肉百姓!”
“若非遇到了我,这郓城的百姓岂不是要继续受苦?!”
“不光他雷横要免职,这郓城的县令,尸位素餐,今年考评也是下等!”
一席话说的朱仝面红耳赤,他和雷横一个是马兵都头,一个是步兵都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自然比旁个亲密些;而朱仝为人大气端方,看人往往只瞧见这人的优点。
被人软语相求两句,被人拿义气挤兑两句,便对那些个缺点视而不见。
如今蔡崇礼这番话却是让他汗如雨下,暗道惭愧,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去。
“不过你倒也不用忧心,一个雷横倒也不值当如何放在心上。”蔡崇礼又喝了一杯,顺带着给朱仝满上:“不过是小惩大诫,待他诚心悔过自然会放了他。”
听了这话,朱仝倒也安下心来,只一意陪着喝酒。
“这个宋公明是怎么回事?!”酒至半酣,蔡崇礼忽然一拍桌案,将桌子上的杯盘酒盏震的天了一跳,汁水撒了一桌:“昨日里还信誓旦旦,感恩戴德。”
“今日等了这许久,怎么不见他过来?!”
原来蔡烁说过,让蔡崇礼沿途收服些许好汉,许他自主之权,是以蔡崇礼才敢答应朱仝;只是蔡烁也曾明言,这及时雨宋公明他需亲自收服,让蔡崇礼不许泄露太多。
是以蔡崇礼昨日只去宋江府上,宣读了一番太师府的钧旨。
内容倒是不晦涩,又有本县县令在一旁点头哈腰,登时,那黑厮听了喜不自胜,朝着东京的方位连连叩头,起身之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