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卡塔伊维斯基你可真是个天才!”
“嗳——可乐死我了——哈!”
这份精巧的幽默使还未来得及钻出去的观众都捧腹大笑起来,房间里头一下就充满叫人快活的热气。
“呸——!”等控制室里只剩他和喀秋莎时,忍不住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发黄唾沫的老政-委又叫又跳地大骂起来:“一些不长眼的瘦狗、腌过头的老黄瓜!”
“目光短浅的滑溜的丑陋野猪皮、掉进水沟的最臭不可闻的袜子!”
“她死了——”喀秋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拙劣的唾骂,调出一份莫西莱尔的生命体征表,指给他看,“规律神经信号活动将会在10分钟内彻底停止。”
“死了便死了。”政-委同志草草在复杂得让人头晕的详细体征表上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管,心中只想着如此痛骂地发泄一番真是让人痛快非常!
“我今天早些下班,尸体交给你处理——”他神清气爽地吐掉胸中淤积的闷气,在明显改大的裤兜里掏出有机废弃物处理室的手动控制钥匙丢给喀秋莎,“你知道的,今晚是我和我老婆的结婚纪念日,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迟到后被那个母老虎泼上一脸仙馐果汁。”
“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记得比你要清楚,政-委同志,毕竟你们每年的纪念餐厅都是我订的。”站起身来的喀秋莎伸手稳稳接住了他甩到半空的复古机械钥匙,秀气的脸上还是一丁点表情都没有,“祝您和您的夫人用餐愉快。”
“我可没在你的脸上找出‘愉快’来。”他摘掉自己的帽子,摸了把光溜溜脑壳上渗出的汗,“今天怎么这样热,喀秋莎?”
“C区的空调坏了有好几天了,政-委同志,我早就找了人来修的。”她扶了扶眼镜,简明扼要地解答了他的疑惑。
“这些拿工资不干事的蛀虫。”老政-委挑了挑毛毛虫一样的粗眉毛,迫不及待地就走出了这个闷热的房间。
“哎呀,对了!”刚走出控制室小门的他鬼一样忽然伸进了脑袋:“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
“请说。”坐回到操作台上的喀秋莎恰好在此时关闭了筒形共振器全部的传感设备,脸上也仍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
“让瓦基利安那个傻瓜下次不要再带着我花了大价钱找人仿制的肃法庭真理徽章吃什么狗屁番茄辣酱热狗了,真正的肃法庭调查员只服用专线提供的营养液,规定必须妥善保管的真理徽章也绝不会沾染上污渍——做戏要做全套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