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话,就没了那股强撑的精气神,只是点了点头,全身气机外泄到了极点,水滴在这一刻停滞。
刀疤男艰难站起身,以自身为引子,手持镰刀划一半圆,一股气机风暴转瞬硬憾雷霆。
没有绚丽的爆炸声,只有万蛇吐丝的呲呲声。
几息之后。
刀疤男魏青身形倒退,气机风暴溃散,犹有余力的雷霆还未消散,从天灵盖直到脚底,狠狠鞭挞了一遍。
刀疤男轰然倒地,嘴里大口吐出鲜血,仅剩最后一口气。
白子蓑衣客挥了挥手中掌心雷,依然云淡风轻道:
“你挺能熬,我说过只要你能撑住这记掌心雷就收手,我是收手了,下次来得可就不是两人了,能活着最好,你刀法不错。”
话一说完,白子蓑衣客径直向黑幕中行去。
刀疤男魏青这才卸下刀,一身气机内敛,拖着满是鲜血的身躯缓缓向前爬行,眼睛始终盯着那处院门,近在咫尺。
刀疤男子用仅剩余的气力敲了敲门,便昏死过去。
依稀听见阳二叔在院门内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想着开了门必定破口大骂,一开院门,吓得差点没哆嗦起来,二话不说,赶紧背起刀疤男子一百八十斤的壮汉,朝里屋走去。
阳二叔拿起翻箱倒柜的两瓶丹药,一瓶口服断命续骨丹,一瓶外敷十香软经散,可止血化淤。
阳二叔给刀疤男口服外敷后,右手翻弄刀疤男眼皮,确认人还没死,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左手止不住地发抖。
应该是某种后遗症的缘故,又想起忘了什么,赶紧走进侧屋拿了一根烟杆子出来,原来是烟瘾犯了。
最先被吵醒的是大儿子阳生子,这死鬼老爹在里屋捣鼓什么,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阳生子穿上叠好的衣裳,走向内屋一看,一名刀疤男子直直躺在地上,衣服上浑身是血,就连土石地板上都染上红色印记。
他那死鬼老父亲却躺在藤椅上抽着旱烟,巴拉几口,不时还吐出几个烟圈。
阳生子一拍额头。
阳二叔没有接话,只是抬头望着天,头也不眨。
阳生子瞧着死鬼老爹这幅模样,便不再盘根问到底,天大的事儿塌了有他老爹顶着,老爹不死咱就永远啃老。
阳生子转身去侧屋,心想弟弟这小子今儿怎么还不起床,转身进屋的阳生子急忙打住,斜靠土墙,正看着弟弟阳生闲一本正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