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
迷迷糊糊间,脖子的沉重感又变大了,她有些急了,不复之前如同呼吸般的微弱喊声,她鼓足劲,又重复了一遍。
“嘤嘤……嘤嘤……”
一阵细小空灵的声音传来。
荆楚很震惊,她家那只干饭第一名,吵架一直赢的猛女喵喵什么时候还会嘤嘤嘤了!
她很想起来看个究竟,但是她脖子根本动不了,不说脖子,她眼皮都睁不开,她忍不住又加大了声音。
“狄斯……再不起来,就算你会嘤嘤嘤!你的小鱼干也都给我扣光!”
“嘤嘤……嘤嘤嘤嘤……”
一连串空灵嘤嘤嘤仿佛像是她前不久去听过的佛堂诵经,隐约还有回声,不得不说,她被超度到了。
虽然她不知道自家这骂遍一条街猫狗无敌手的猫从哪学来的超度嘤嘤嘤,但她屈服了,憋尽全力让自己发出声音。
“狄斯,你挪个地,等我起来就给你最爱的罐头和小鱼干!”
“嘤嘤……嘤嘤嘤嘤……”
荆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嘤嘤嘤的节奏,怎么和她想说的话这么吻合,而且她都用了最大力气发声了,还是没听到自己的声音,不会……
“卧槽!”
“嘤嘤!”
“我驲你马!”
“嘤嘤嘤嘤!”
荆楚慌了!这一慌,脖子的压迫感更重了,一阵恐惧加刺激下,她猛地扭头,令人牙酸的一阵金属相撞摩擦声后,她能动了,连带眼睛也能张开一条缝,在缝隙间,她看到的不是卧室模糊的蓝色天花板,而是模糊的黄色风沙,这份模糊不同于她高度近视看不清楚的模糊,而是实实在在的环境的模糊。
风沙席卷着周围的一切,荆楚清晰地看到了十米甚至更远处的风沙里不同颜色的空中沙砾。
淡绿色的沙砾,淡紫色的沙砾,淡蓝色的沙砾,在狂风之中,犹如慢动作一样,被她抓捕在眼中。
“这他麻一定是在做梦。”
荆楚呢喃出声,得到一阵佛音嘤嘤后,她机械地动了动脖子,闭上那条眼缝,再睁开,低头。
整个人陷入呆滞中,甚至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想她这么一爱干净又害怕多足爬行类昆虫的女孩子,到底得受多大刺激,才会梦到自己变成软趴趴的八足褐色大虫子蜷缩在黑的看不出形状的麻袋里面……
她把一切锅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