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一天,荆楚现在能做的就是每天躺在舒兰的尸炕上看记忆小电影。
虫族的记忆大多充满血腥,她看完一个需要消化很久,再加上她没有食物来源,又克制自己在脑子疼之前停止看记忆电影,结果接下来大半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再一次沉睡时,她感觉到身体发烫,通过记忆她知道这是幼虫期进入成长期的预兆,如果没有成功进入成长期,她大概是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也不知道她这一死,会不会死回去,她有些希冀又有些恐惧。
陷入沉睡后,她无意识地挪动,最后抱住了舒兰的羽翅角角。
狭小的错落空间内,一只虫族幼崽蜷缩在绿色虫尸上。
淡金色光芒丝丝缕缕从她的身下蔓延开来,围绕一圈停在下颌处。
她周身的足脚紧紧抱着绿色虫尸,淡金色光芒却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几乎一闪而过,周转一圈,汇聚在下颌。
渐渐地,下颌处两根细细的触角开始探出,随着触角的生长,淡金色光芒越来越弱。
荆楚觉得头有一股炸裂般的疼痛,整只虫开始颤抖抽搐,那原本受着精神力指引的触角在抽搐中崩断了牵引,原本流转周身的淡金色光芒顿时散做丝丝缕缕,在整个虫身之上,卷成了一团乱麻。
与此同时,数万光年外,集合完毕的军团最后遥望着这片危险而又孤寂的陨石乱流区域,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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