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在林家庄另一处小院里,站满了人,
都是男性,皆白衣素缟。
这是林辰的爷爷林淮安家。
林淮安有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一共十个子女。
老头满头白发,精神矍铄,虽然是72岁的年纪,但看上去体格硬朗,目光里蕴有神采。
院子的西南角,摆放了一张八仙桌。
桌上摆满了贡品、香炉、烛台。
八仙桌下,有一个铜盆,盆里是祭奠用的黄色的纸。
林淮南点了三根香,点香的时候,枯藤般的手一直颤抖。
随后,他点燃了烧纸,跪下,冲着西南方向磕头,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爹!”
随着这一身,他身后的所有人全部都跪下哭,一边哭,一边磕头喊“太爷爷”。
林辰也夹杂在其中。
他是在后排。
前排是老爹,以及伯伯叔叔等上一辈。
林辰旁边,有一个青年。
青年名叫林嘉佑,是林辰的五堂哥。
林嘉佑一边哭,一边低声问:“辰辰,听说你赚钱啦?给你六叔六婶买了豪车?呜……太爷爷!”
“消息传滴挺快啊。呜……太爷爷!”林辰边哭边回道。
“赚了多少啊,怎么赚的,带带我啊。呜……太爷爷。”林嘉佑哭道。
“呜呜……太爷爷。”林辰哭着磕头,并不回答。
林嘉佑又道:“辰辰,你知道咱们太爷爷是富豪吗?光老婆前后就有三任,呜,太爷爷……你说,那么多家产怎么分啊,渝城老家那边会不会打成一锅粥了!呜,太爷爷……你说家产有没有咱爷爷这一支一份啊,呜呜太爷爷!!!”
林嘉佑说着,哭得更伤心了,跪在地上“梆梆”磕头。
若是没有系统,林辰现在倒是也会关心这个。
老爷子三任老婆,膝下儿女那么多,乌央乌央的,若是人人都分一份,再大的祖产,分到个人手里,也不剩多少了吧。
这一片哭声持续了好久。
哭声渐歇时。
忽然院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戏腔,昆曲。
那是林辰的爷爷林淮安,站在八仙桌前开唱了。
“糠米本是两相依,何人簸扬作两地。
好似五娘与夫婿,贵贱终无相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