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挤了。
渐渐回过神的苏鸿信,被人流挤得是头晕脑胀,差点就要骂娘了,事实上,不少人已经开骂了,嚷着各地的腔,那是从头骂到尾,还有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叫嚷声,不知道谁暗地里抓了一下人家屁股,惹得一阵破口大骂。
都不用苏鸿信抬脚,他已经是被推搡着走过了几节车厢,好在越往后,这些人也都散了去,一个个长出一口气,像是溺水得救了一样,连苏鸿信也暗自松了口气。
等轮到他的时候,傻眼了,他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一愣神的功夫,那些看见位子的人,就跟恶狗抢食一样,好几位都动起手来了。
苏鸿信默然无言,干脆一人挑了个安静点的角落,坐了下来,也懒得再走了,缓了口气,他望着手上的黑色戒指,神色复杂古怪,不用想就知道问题是出在了戒指上。
可这会,任他擦了又擦,瞧了又瞧,还搁嘴里咬了几口,差点没把牙给崩咯,全无反应。苏鸿信又似记起什么,忙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东西,手机什么的都不见了。
不过。
“嗯?”
有东西。
等手再拿回来的时候,苏鸿信瞧的一愣,手心里握着的赫然是张纸质车票,颇显古旧。
上面的墨迹甚至都没干透呢,还都是繁体字,视线只往上头一搭,等看清了印的是什么后,他已是如遭雷殛般僵在原地,魔怔了一样,嘴里痴痴的道:“宣统二年,三等座,汉口至卢沟桥”
但紧接着,苏鸿信一瞪眼,就瞧见那些字迹笔画忽然扭动游走起来,重新变成一句话——“活着抵达终点!”
“这什么意思?还是说抵达终点站我就能回去?你倒是说明白点啊,你他妈的!”
骂骂咧咧的嘟囔着,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那行字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苏鸿信又反反复复看了看车票,见再无异样,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回了兜里。
半晌,就听逐渐回过味儿的他,有些匪夷所思的呐呐道:“还真是奇了!”
举目环顾,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苏鸿信这心里头虽说是有种忐忑慌乱,但也不全是;过了一开始的手足无措,这感觉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打小听他爷爷讲清末民初的故事讲的多了,耳濡目染,对这种离奇诡异的经历,苏鸿信起初的慌乱肯定是有,可等缓过来,心里头竟还隐隐的有种说不出的好奇和期待。
他脑子里想着事,远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