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滚,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个大姑娘,这可把她吓一大跳。
听她这么一说,苏鸿信则是有些回过味儿来了,他望着地上另外两只还在挣扎的羊羔,喃喃道:“敢情还真有这造畜之法啊!”
这三只羊羔他记得,之前杀那个乞丐的时候,好像就有点印象,没想到居然是人变的。
但他眼神又跟着一沉。
这可是邪法,伤天害理,但凡修习的,多是心术不正之人,而且,要不同于耍把式的,这虽是障眼法一类,却已经极为接近那些小说里神乎其神的法术了。
以那乞丐浅显的身手,绝然做不到这种地步,这火车上十有八九还有个狠角色。
不过这种障眼法倒也好破。
他蹲下身。
“水给我!”
接过刘莺递来的水壶,他又给另外两只羊羔喂了点。
就见水一入口,这两只羊羔忽然翻倒在地,羊皮整个膨胀鼓起,变大,就好像里面裹着什么人,扭曲变形,如同孕妇怀胎十月的肚子,圆鼓鼓的,里面更像是有胎儿在动一般,已隐约可见人形,尔后整个羊皮“噗”的被撑了开来,化作一团黑气,不留痕迹。
这又是两个光着大半身子的姑娘。
还真是奇了。
苏鸿信初见这般想都没法想的古怪手段,心里也是暗暗惊奇,但又意识到这么盯着别人不妥,目光一转,在煤厢里四下仔细一瞧,只走到一团草垫旁,抬脚一掀,就看见一件件被揉成团的女人衣裳正藏在下面。
刘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但她忙把苏鸿信推搡出去,又赶紧拾起地上的衣裳,安慰着那三个姑娘。“没事了,别哭了——”
摇摇头,苏鸿信退出了煤厢,望着狼藉一片的车厢,除了一地的血迹,尸体都已经被他丢到火炉里了。
但这腹中空空实在饿的不行,他干脆把视线瞧上了那些别人没来及带走的包袱上,翻箱掀包的,费好大劲儿,才终于找到了几块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窝头儿,可只往嘴里一搁,我的天,“咯嘣”一声,硬的就跟砖头似的,一口下去,就门牙刮下来点沫儿。
“呸,就这玩意儿也要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
咯的苏鸿信一阵牙酸。
“噗嗤,先前见你挺能耐的,怎得这会饿了也不知道开腔知会一声?”
见他捧着个窝头儿在那愁眉苦脸的杵着,刘莺倒是罕见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