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不饱,何况畜生,有的地方连猪都饿的拱圈啃人了,这盘山领子里的尸骨血肉,不知从什么时候招来了四方的野狗,聚众成群,四下刨坟掏尸,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性。一到晚上,那是成群结队,携滚滚尸气而过,而且加之吃多了人肉,个头全都大的惊人,煞气冲天,眼珠子都是红的,见人就咬,见兽就扑,可谓凶残至极。
再有久吃腐尸烂肉,掏肠破肚,这些恶犬野狗的爪牙上,早已是满布尸毒,莫说咬上,就是挠上一下,那都得要了半条命,毒的要人命,城里的军爷都不敢招惹,而且,这些野狗也多是在城外出没,所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鸿信听完也是又惊又奇,以往在老家那边,这但凡发现有刨坟挖尸的狗,甭管是谁家的,那都得乱棍打死,盖因食了人味儿,吞了人血,这狗就不想吃别的东西了,而且逐渐凶残,留不得。
只说一路上走着,苏鸿信倒是看见了两熟人。
来时的那姐弟俩,这会正披麻戴孝的,跪在道旁的林边,对着地上一堆被啄食干净的人骨磕头嚎哭,烧纸焚香。
又走了一段。
苏鸿信道:“就这吧!”
伙计忙停了车。
苏鸿信双眼一眯,只见林中深处,各种肉眼难见的晦暗之气如瘴雾般弥漫开来,聚而不散,时浓时淡,宛如云烟,这便是秽气,污秽邪祟所散之气。
“那张皮呢?给我!”
伙计忙递过一个包袱。
苏鸿信顺手接过,又把那十几个串起的兽夹一提,径直走出二三十步,把那皮抖出来,挂在一根树杈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匿在不远处,瞧着动静。
他却是想用这老黄皮子的皮引出来它的子子孙孙,看看这窝是在哪盘着呢。
这一等。
愣是耗了快半个小时,苏鸿信干脆就坐地上吃起了带来的煎饼,直到身旁的伙计突然压着声儿,战战兢兢的道:“来了!”
苏鸿信一搭眼,林子深处就见探出来一颗尖尖的脑袋,一双灿亮的眼睛正瞧着挂着的那张皮,接着是两颗、三颗、四颗,四只黄鼠狼凑一块,当中一只“嗖”的一窜,就爬上了树杈,先是低头闻了闻,眼珠子又四下警惕的看了看。
苏鸿信忽然道:“跟紧我!”
他说完已是腾的站起,迈着步子朝那几只黄鼠狼追了过去,一听到动静,四只黄皮子叽叽喳喳的立马扭头就跑,伙计则是提着刀,扛着一大包硫磺粉在后跟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