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么?”
这汉子越说,模样越是神神秘秘,声音也越来越小,可是把身边围着的人听的抓心挠肝,一脸的不痛快。
“啥刀啊?你倒是快说啊!”
瞧见一张张围过来的脸,汉子一扬下颌,咳了几嗓子,才道:“断魂刀!”
“嘶,哎呦喂,断魂刀?我可听过,据说那杀人过百的刑刀才能叫作断魂刀,咱天津城里,啥时候来了这么一位爷?今儿这事,有点看头!”
人群里,这样的闲谈可是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你说一句,他接一句,整个街市口立马哄闹一片,吵的人耳膜都要炸了。
正这时。
“咣!”
但听一声锣响入耳。
所有人立时踮脚朝着远处声音的源头瞧去。
来了。
“码后码后,都往后退!”
遂见一伙官差手持棍棒,左右成行,先行开道,这人挤人,人压人,围的是水泄不通,官差持棒只似拨草一样硬是把人往两边推搡出去,遇到不肯挪步或是反应慢了的,连打带踹,一路走来,街道两旁那是哭爹喊娘,但这瞧热闹的心思就是下不去。
道一开,一个个双手扣枷,双脚扣锁,背插“亡命牌”的黄莲教教众便被押了上来,官差们虎视眈眈的盯着,但凡谁敢走偏半步,立马抡棒就打。
一棒落下,要是普通人必然是翻倒在地,可这些黄莲教余孽,脚下竟只是稍稍一晃,看的人大为咋舌,果然是身怀妖术啊。
街心拥堵混乱,不到百十米的距离,硬是走了快半个小时。
等把这些囚犯,一个个押解上法场,纵横成列,挨个跪下。
细一数,八十二人。
古往今来,也唯有一些抄家灭门,株连九族的大罪,才有这么大的场面,所有人瞧的口干舌燥,不停踮脚往后张望,却是要看看,今儿这持刑刀的是个什么模样,有何不凡之处。
“来了。”
陡听一人急声吆喝了一句。
街上围着的人,目光立马不约而同,齐刷刷的一斜,朝着先前官差们来时的方向瞧去。
却见空开的街心上,一人头戴棉帽,穿着件淡灰色的厚袄,双手揣在袖筒里,背着把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那架势派头瞧着怎得和闲汉一样,让人大失所望。
毕竟,在他们看来,手持断魂刀,能杀人过百的狠人,应该是如那凶神恶煞,杀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