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切。
窗外,一条李子树的翠绿枝丫横伸而过。
苏鸿信听着枝头暮蝉的叫声,背着断魂刀。
“抽取探索权限!”
却见夜风一过,下一刻,屋内已空空如也。
戊戌年。
天津城。
寒月高悬。
“梆梆梆——”
更鼓声响,已是三更。
夜风幽幽,地上的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更夫缩着脖子,衣领子是紧了又紧,可这凉风愣是挑着缝往里脖子里钻,冻得他直哆嗦,嘴里颤声嚷道:“三更天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可走着走着。
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直勾的瞧向前面不远处的角落里,就见夜风一过,就见那四面八方的阴影突然像是活了一样,疯狂扭曲跳动着,怪诞诡异。
“哎呦,我的娘嘞!”
更夫吓的一跳半米高,拎着更鼓,撒开腿,连滚带爬的就往回跑,边跑嘴里还哭嚎道:“有鬼啊”
而那些阴影,则是疯狂收缩,变得黑暗浓稠。
蓦的。
“鬼?鬼在哪呢?”
黑暗中响起一声轻咦。
“你他娘的才是鬼!”
遂见一人迈步走了出来。
苏鸿信四下一扫,脚下一转,径直奔向运河边上,沿着路,往上游走,等看到“圣母庙”那堆残垣颓瓦之后,这才放缓了脚步。
“看来,这是接着之前的日子了!”
之前,他一把大火把“圣母庙”烧了个干净,如今还贴着封条呢。
谁能想到,之前还香火鼎盛的庙宇,如今门可罗雀,一地废墟残灰。
加之井里的那条泥鳅饱饮血食,吃人无数,被人们以讹传讹,说是这庙中至今还有鬼魅孤魂作祟,一个个更是远远绕着走。
不过,这庙里的东西苏鸿信可没忘,既然回来了,自然得带走。
他脚下一阵急赶,借势冲刺,已是蹬墙而上翻了进去。
沿途直走,可等赶到后院的时候,苏鸿信倏的步伐一住,一双眼唰的看向西北角的墙根下,脚下也是慢慢转了过去,满眼警惕,沉着气息。
盖因那阴影底下竟然坐着个人。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月色里,那人身前,还插着一把大刀,好家伙,厚脊宽身,刀身比人的巴掌还要宽,泛着凛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