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六君尸首就要沦为这群畜生的果腹之物。
猝然。
陡见一条身影兀自从那街边的一间房顶翻下,落地之后,兔起鹘落,只双足一踮,便又高高跃了起来,凌空一个筋斗,翻起两米多高,手中宽身厚脊,重达百斤的大刀已横空劈出一道雪亮刀光。
寒光一现,但听得。
“噗!”
那正自窜上法场的四条野狗身子赫然拦腰而断,肚皮一破,热血泼洒,内脏洒了一地。
“好畜生!”
一声悲怆惊怒的低吼自来人口中喝出。
正是王五。
另一头,几个官兵眼见竟有人敢来收尸,便欲擒拿,纷纷叱道:“什么人?”
正要上前,不想夜色里陡的闪出来一条人影来。
“不想死的最好别动!”
来人嗓音低沉,语气沙哑。
“放你娘的屁,你算什么”
当先一人面露厉色,话已出口,可还没说完,面前劲风一扑,恍惚间只似看见一抹血光闪过。
“噗嗤!”
下一瞬,胸口已是生痛,一柄刀子贯胸而过,自其背后破衣而出。
“嗯?是你!”
其余四人眼见这一幕,再等看清出刀之人,竟是白日里的那个刽子手,一个个瞳孔一缩,纷纷扬刀来砍。
苏鸿信右臂一震,手中刀身一横,已是将那挂在刀身上的官兵破胸斩开,同时往前倒地一滚,“断魂刀”顺势再抡斩出一扇弯月似的骇人血光,刹那间便听惨叫连连。
一条条断腿坠地,一众官兵惨呼便倒,可再见那刀光又过,三人惨叫戛然而止,另一人却是被一只翘起的左脚一脚戳在了咽喉上,立时魂归天外。
苏鸿信沉着脸色,一震刀身,转身朝法场赶去。
这边,王五已是杀尽了野狗,正含泪收敛着六人的尸首,最后由胡七等人运往城外安葬。
苏鸿信嘴唇翕动,半晌才喊道:“五哥,我、”
王五红着眼睛,猛的截然道:“鸿信,这是壮飞所选之路,我不怪你,要怪,就怪这朝廷,你也无需自责!”
“此事完了,你便返回天津吧,保重!”
说完,不待苏鸿信说话,王五一大刀,已快步没入夜色。
瞧着那渐远的身影,苏鸿信幽幽一叹,只走到一处石阶上,席地一坐,提着地上摆放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