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心中冷笑,身子一转,径直扑进了胡同里。
“快,他进去了!”
前脚进去,后脚已有五个身穿短打,挽着袖子,露着黝黑臂膀的汉子凑了过来;头顶盘着几圈乌黑油亮的辫子,一个个敞着黝黑的胸膛,有的露着浓密的护胸毛,有的外露着一条条排骨,精瘦的像是猴一样,腰里缠着绒绳。
可一进去,五人步子一住。
但见苏鸿信环臂而立,正斜斜靠在墙壁上,笑非笑的斜睨过来,他一扬下颔,冷笑道:“哪条道上的腕儿啊?敢打你爷爷的主意,难不成活的腻味儿了?”
五人相视一眼,眼神暗自交流,已是挤了进来。
“你就是天津来的那个刽子手?”
问话的是当先那人。
这人身形瘦削,精瘦的干练,留着两撇八字胡,眉角生着块银元大小的暗青色胎记,眼窝深陷,眼珠外鼓,长脸鹰鼻,只这副长相瞧着就有些阴鸷,这会儿一眯眼,就更阴沉了。
苏鸿信点点头。
“是我!”
“那我问你,年初天津城里,黄莲教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瘦汉喝问道。
苏鸿信漫不经心的抬起左手,伸着食指在耳里转了转,嘴里沉吟有声,像是在回忆细想。
可等了半晌,眼见苏鸿信还不开口,瘦汉眼睛一瞪,没了耐性,破口骂道:“妈的,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苏鸿信这下才咧了咧嘴,他放下手,站直了身子。
“是我!”
瘦汉厉声道:“好小子,果然是你,今儿这事,咱们得好好接茬论,你既然敢杀我几个师妹,那就别想活着出京城!”
苏鸿信一撇嘴,冷眸一扫,怪笑道:“口气这么大啊,我不信!”
“那爷爷就打的你信!”
瘦汉冷然一声,一招手,剩下的四个已是鱼贯窜进了胡同,朝苏鸿信迎上。
这胡同宽不过两米,四人甫一进来,当先一人竟是蹬墙而上,形如猿跳,脚下左右各一借力,急攀而行,飞檐走壁,剩下的三个则是欺身贴来。
所谓远踢近打贴身摔,这几人尚在四五步开外,便已有两条腿接连踢来,腿风大作,一人攻他上三路,一人攻他下三路,还有一人缩身一抖,精瘦的身子立时筋骨毕露,贴靠过来。
头顶还有一个,双腿盘坐似猴形,已是绞他脖颈,往下蹲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