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电闪之下,一道凄白的闪电划破夜幕。
就在这光亮一闪而逝的瞬间,镖局的院墙下,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人,直杵杵的立在那,像是两条孤魂野鬼。
这二人立在雨中,穿着俱是锦缎长袍,深蓝色马褂,脚上踩着一双黑森森的长靴,刮的光净的天灵盖上被浇淋下来的雨势激出一团团水花。
待到电光一逝。
二人霎时化作两条黑影,朝着适才还亮着灯的屋子掠去。
脚下连连点动,足尖只在水洼中荡出一圈圈浅浅涟漪,不过几步,那二人便已奔过了前院,双腿一分一合,愣是抵得过常人三四步远,动行如风。
“王五爷,今儿个只要您跟咱们回去,让我们交了差事,您那徒弟的命,我们也就权当卖您个人情,放他一回!”
不等到屋前,就见一人扯着尖细的嗓子,朝里面招呼了一句。
可半晌不见动静,只似里面没人一样。
二人也不废话,齐齐掠至屋门两侧。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就得罪了!”
另一人的声音倒是有几分温厚。
避开正面,两人扭腰提跨,右腿立马就和软鞭一样朝着门扇抽了过去。
“啪!”
可怎料一声闷响,那屋门却是倏地被人给拉开了,屋里,一只脚如蹬似踹,电闪般已是将那两条腿拦下。
“呵呵,马三?”
门外的二人不惊反喜,只似在意料之中,他们还真就怕这屋里没人。
可刚一笑出声。
屋里就听一声如狮似虎的浑厚吞气声陡然惊起。
那屋门右侧贴墙的汉子听的最是清楚,因为这声音与他只有一墙之隔,就在那土墙后面。
只一听到这惊人动静,他脸色虽变,但还来不及动作,身后土墙上已突然炸起一声沉闷的暴响,继而,整个屋子都似震了一震。
“轰!”
汉子立觉身后传来一股骇人大力,整个人头皮一炸,忙提着一口气,可还没闪出半步,背后已是生出一股剧痛,口中痛哼一声,连翻带滚的摔到了院里,跪倒在地上,脸上涌出一抹殷红。
再看他身后,尘飞土扬,那堵墙上离地一米四五的地方,竟是凭空外鼓出来一截,冒出墙面四五寸,像是多了一个包,表面土石满布裂纹,砖隙都能看个清楚。
另一人瞳孔骤缩,旋即阴恻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