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别的,他只想到处走走,见识一下各路武门高手的手段。
见他并没有一得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自立门户,王五咧嘴笑了笑,这世上路得一步一步走,武人说纯粹又不纯粹,多少人苦练数十载便是为了一朝扬名,可也因此被名利之心所缚,一旦成名,本末倒置,反倒落了手脚上的功夫。
他语重心长的道:“也好,你如今年少得志,恶气正盛,下手非死即伤,还得沉下心好好打磨一下,往后有的是机会。人要懂得收敛,这江湖,不光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露锋芒容易,藏锋芒却是千难万难,这是一种境界,你还得好好学学,沉淀沉淀!”
苏鸿信坐在躺椅上,眼皮一垂,好好想了想,最后笑道:“五哥说的在理,但现在还不急,眼下山河破碎、国仇家恨在前,我这锋芒便是为了斩尽仇人头才露出来的,兴许,什么时候杀够了,这锋芒自然也就没了!”
“呵,你小子!”
王五听的失笑。
言至于此,苏鸿信在这宅院里又渡过了一段恢复的光景,不长,也就四五天,他伤势瞧着严重,可只要把那劲力化开,那就没事了。
再有王五气血恢复,伤势大好,平时闲的无事,也时常和他搭把手,点拨不少,令他受益匪浅。
至于京城里,倒是有不少武门后起之秀想要出头,四处找他,可惜遍寻无踪,只得作罢。不过,快十月末的时候。
这天傍晚。
燕子李三赶着辆马车嘴里吆喝着,脸上满是喜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径直把车赶到了院子外。
“肃堂兄,便是这里了!”
他朝着车里的人招呼了一声。
遂见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撩开了,一人俯身走出,居然是个老人,定睛一瞧,竟是个老人。
老者看似年过半百,头上戴着顶瓜皮帽,一根花白的辫子挂在脑后,浓眉白须,精神矍铄,肤色黝黑,穿着件黑色马褂,里面是件灰袍,身形魁梧挺拔,竟是比那二三十的青壮还要威猛几分,眼中神华内敛,气质不俗。
“云龙兄客气了!”
老人笑了笑,手持一把纸扇,一撩衣摆,便下了马车。
院里正在打拳的苏鸿信自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擦了把汗,停下动作,奇道:“五哥,李老爷子莫不是领来了客人,怎么外面还有个声啊?”
王五却像是事先知道的一样,面上带笑,眼神热切,嘴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