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拒不从命者一律格杀勿论!
刀架到脖子上,敢于忠义到底的人远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多,大多数官员都选择了屈服,转变立场为赵元谨效力。反正如今朝廷式微,天下龙蛇并起,改朝换代已不可避免,还不如换个明主投效,没准运气好将来还可以搏个开国功臣的身份。
当时朱云泰并未松口,赵元谨派人劝了他一回无果,就打算将其明正典刑,是秦烽求情,才让他暂时避过了刀斧加颈的命运。
两人说话间,张秋韵将食盒打开,取出几样精致的菜肴在另一张桌上摆好,还有一壶黄酒。
然后她使了个眼色,房间里的仆役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先生还未用过膳吧,一起浅酌几杯?”秦烽温言道。
朱云泰点点头,两人在桌前坐下,边吃边谈。
古人讲究“寝勿言、食勿语”,但并非绝对,很多时候把酒言欢、纵论古今才才是正常情况。
“……公子的来意,我已知晓。”
朱云泰放下酒杯,双目平视着秦烽:“这些天躬身自省,也想通了些道理。只是还有些疑难,期望公子能为我解惑。”
“先生但说无妨。”秦烽不以为意地道。
“如果我愿改变想法,不知今后是为节度使大人效力,还是为公子你效力?”朱云泰一句话,令得气氛陡地微妙起来。
遗憾的是他并未看到秦烽的神色有任何变化,似乎这个听起来有些诛心、有些敏感的问题根本无足轻重一般。
“当然是为我效力,与那位节度使大人没有半点关系。”秦烽淡淡地道。
朱云泰神色愕然,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以这位饱学之士的缜密头脑,事前他就有所猜测,但还是不敢肯定。以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观,一个臣子与敌方的俘虏会面,并且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看都有些大逆不道的样子。
“看来公子在赵军中的地位果然非同一般,当初能够从节度使大人的刀下保住我的性命,我就该想到这一层的。”
朱云泰沉默了半晌才道:“难道公子是打算自立吗?只不过如今节度使大人连战连胜,威望日增,怕是成功的希望渺茫。”
秦烽心里暗道:没有我的援手,赵元谨早就死在蒙珞的手中,如今只怕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当然这话现在没必要细说,他只是道:“我并没有背弃赵元谨的打算,只要他不负我,我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