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阳在宫徵羽的吩咐下连夜请人把他的东西搬走了。
文乔看着那些纸箱被依次装到车上,从头至尾表情都很平静。
石阳立在一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文乔被他看得不耐烦,斜眼问他:“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用那么为难,想说就说,如果我不爱听我会自己屏蔽。”
石阳长舒一口气,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好像在结什么法印一样,半晌才道:“乔姐,我总觉得我哥不是个渣男……”
文乔听到这里就笑了:“难道我是渣女?”
“你当然不是了!我跟着我哥这么久,你对他怎么样可是没有人比我看得更清楚了,你都恨不得把心掏给他了,你怎么会是渣女呢?”
文乔可笑道:“是啊,既然我不是渣女,那宫徵羽肯定就是渣男。”
石阳皱着眉,忍耐半天还是说:“我倒不是想替他辩解什么,我就是觉得事情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文乔沉默了一会淡淡道:“阿阳,事情还能有多复杂?说到底不过是结束一段婚姻罢了,牵扯不到任何其他利益,我家境一般,他家境不错,但也没有好到李嘉诚那种程度,我们之间涉及不到豪门恩怨,那就只能是夫妻感情问题。”她站直身子,拍了拍石阳的肩膀,“他要和我离婚,大约真的只是像他说得那样,我身上没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他对味道多执着你应该也知道,事已至此,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疑惑,都别再提了。”
文乔望着关上门的厢货车,一字一顿道:“已经全都结束了。”
语毕,她转身进了屋,最后朝石阳笑笑:“不管我和他怎么样,我们的关系都还是很好的,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难处,有我可以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文乔这样好,这样善良温柔,石阳哪里顶得住。
他特别感性,眼睛都红了,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乔姐……”
文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狠下心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石阳眼泪掉了下来,半张着的嘴里是未曾吐出的疑虑与不舍。
文乔靠在门内自嘲地想,仅仅是石阳掉眼泪就让她如此心软,如果宫徵羽当着她的面掉眼泪,那大概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吧。
失败,真的很失败。
文乔摇摇头,起身走进屋里,走进这个再也没有宫徵羽半点痕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晚上的时候文乔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