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明显的皱纹,除了深深微笑时眼角淡淡的细纹之外,文乔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而他已经很少开怀大笑了,所以哪怕是那些细纹,也很少有人看见。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文乔抓紧了被子,从眯眼看他转换成睁着眼光明正大地看。
也是这个时候,屋外忽然亮如白昼,巨大的雷声紧随闪电而来,文乔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惊恐了一下。
一直在按眼窝的宫徵羽忽然放下手朝她看来,不曾犹豫地起身走到床边,问她:“吓到了?”
文乔说不出话来。
她躺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含担忧的宫徵羽,许久之后忽然问他:“离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宫徵羽弯着的腰僵了一下,没有很快开口回答。
就在文乔以为他还会逃避不回答的时候,他缓缓坐到了床边。
屋外还在哗啦啦下着雨,屋内宫徵羽缄默许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声音冷清地打破了压抑的局面。
“有一部分是因为告诉你的那个。”他先这样说了一句。
文乔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很清楚他说的这一部分原因是——她身上没有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
“那么另一部分?”文乔的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激动或者不甘。
宫徵羽没看她,他视线注视着窗户的方向,雨水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响声,让屋里谈话的两人此刻都心情平和。
“没有以前能感觉到的那个味道了,那是真话。”宫徵羽低低缓慢道,“没有真的想和你分开,这也是这话。”
文乔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面无表情道:“没有真的想要和我分开?”
宫徵羽还是不看她,继续望着窗户说:“对。只是希望你可以脱离我,找回你自己。说到底这是我判断失误,也是我太自以为是。我认为暂时离开你,让你没有退路,不再依赖我,就可以找回原来你光彩照人的样子,就可以让你找回属于你的生活。我那时不知道你并非心甘情愿要做家庭主妇,不知道你是被我母亲要求留在家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以为你乐在其中,安于现状,我想改变你,让你变回去,也不希望看你因为我失去了你自己,看你每天因为我早出晚归而敏感急迫,所以我想,也许我可以用这样的办法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这个成语典故用在这里,真是让文乔哭笑不得。
她抓紧了手里的被角,几乎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