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她连醉了之后想的人也变成了陆觉非,他本来断定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假扮情侣,但如果她连醉了都还想着他,宫徵羽就没办法再那么笃定了。他觉得他好像得了心绞痛,整个人都被这种疼痛控制得近乎疯狂了。
“你说什么?”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轻,停车的一系列动作流畅稳定,单从外表来看,文乔真的看不出他有哪里不对劲,但她就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装醉,不该挑衅他,就该老老实实回家,现在做的这一切无异于自掘坟墓。
她坐直了身子,想催促宫徵羽开车离开,她想回家了。
但她话还没说出来,宫徵羽就倾身靠了过来。
路灯照亮了他英俊无瑕的脸庞,即便两人出于平视状态,文乔还是觉得压迫感十足。
她不自觉往后靠,重重靠在了车椅背上,眼神呆滞,语气迟钝道:“我想回家。”
她现在好像真的醉了,这话说得含糊不清,眼神闪烁。
宫徵羽好像笑了一下,文乔惊悚地睁大眼睛,他笑得可太吓人了,像电影里要做坏事的大反派。
“你……”她想说,你快送我回家,但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回家做什么呢?”宫徵羽声音低缓地截走话茬,自语般道,“回去给陆觉非打电话,让她去你家里照顾你吗?”
文乔想否认,但好像否认了他也不会相信,因为这的确是她刚才的“醉话”。
文乔后悔了。
非常非常后悔。
这样的宫徵羽哪怕是她也没见到过几次,上一次好像还是他们刚结婚没多久,她那时还没辞职,和实习公司的一位上司说话时靠得比较近,被来接她的他看见了,当天晚上,总是云淡风轻的他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文乔下意识开始解释:“不是这样的……”
宫徵羽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
“你喝醉了,你知道吗?”
宫徵羽靠得越来越近,为了不和他呼吸交织,文乔都屏住了呼吸。
她这种选择让宫徵羽眼神越发幽深压抑,他紧握着拳,额头青筋凸起,足可见他真的在极力忍耐。
“你不该说那些话刺激我的,文乔。我知道你喝醉了,但我没办法原谅你。”
宫徵羽抬起手,松开了拳后,他冷冰冰的手抚上了文乔的脸,文乔不自觉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