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才能说服自己离你远点,不作出伤害你的事。”
文乔从宫徵羽的话里听出了他的绝望,她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微微抿唇,想坦白说自己其实没喝醉,刚才的那些话只是故意戏弄他罢了,但她没机会说出口。
“去车上等着吧。”宫徵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在深夜空旷的街上语调沙哑压抑道,“会有人来送你回家的,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我。”
文乔忍不住道:“为什么?”
宫徵羽嘶哑地说:“因为我快疯了。”
文乔睁大了眼睛。
“是我错了,文乔,我真的快被这一切逼疯了。”他用可笑的语气道,“我现在有些体会到你被我伤害时的心情了,越是这样,我越是讨厌自己。我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你满脸失望看着我的样子,我总是在半夜因为这个惊醒,但我丝毫不可怜自己,这都是我该承受的东西。”
他抬手按在心口,吸了口气说:“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自己,我自负、冷酷、满身怪癖,恐怕除了这张脸和还算不错的经济条件之外,没有任何真正可取之处。我自以为是为你好,帮自己找了个再冠冕堂皇不过的理由用来抛弃你,其实不过都是私心作祟罢了。我越是清晰明白这些,越是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我不想纠缠你,想让你真的放松和快乐,我这样的人似乎也不配再拥有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今天这些话也只能趁着你喝醉说出来,如果你明天醒了还记得,就全都忘了吧。”他沙哑压抑道,“你就当听了一个疯子的疯话吧。”
他转过身,总是挺直的脊背都弯曲了不少,文乔错愕地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沮丧绝望,连那似乎永远不会折的腰都弯了下来。
“宫徵羽。”文乔不自觉喊了他一声,这让他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
文乔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到底还没下决心真的回头或者不再回头,所以她其实什么有价值的话都说不出来。
宫徵羽在她的呼唤之后缓缓回过头,两人隔着遥远的距离四目相对片刻后,他声音低缓地说:“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对不起你。我用爱这个虚晃的理由干尽了丑恶的事情,到了如今还不肯真的放手,还试图做些什么挽留你,这是我的错。”
他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控制自己,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你在这里好好等着,会有人来送你回家的。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人活一辈子总有很多事无能为力,